南墙守军,远远得见,仓猝通报。

“但是长坂杏林坞,孤身护主母者。”

正如先前所言。身毒半岛,自北向南,由平原、台地、山区,次第过渡。人种各不不异。黄支国港口,必不为百乘帝国所用。正如北部各国,皆经多摩梨出海。各行其道,互不扰乱。

“恰是陈某。”

举火照面。恰是袍泽。南门将这便心安:“大将军安在?”

二人相视而笑,莫逆于心。

赵云引兵而至。

大行令虞良,起家对曰:“回禀主公,贵霜王,兵围阿逾陀王都,久攻不下。”

周遭兵卒,前一刻,还死战不退。这一刻,已斗志全无。

中身毒既定。南身毒四周楚歌,何故独存。

“贵霜王,行军那边?”蓟王欣然问道。

城门将,又惊又怒。瞋目被擒守将,一时切齿生恨。

陈到、赵云,微微勒马。一千白毦精骑,自上而下,不动如山。果不其然,门启一半而止。

“大营前锋。”被擒守将,服从作答。昨夜被陈到只手擒拿,倒提坠马。见主帅先降,守将亦投汉。

一夜酒醒,蓟王遂开府议。

蓟王遂遣楼船,将金耳王公贵戚,悉数运来。设席为诸王压惊。见多摩梨王、大秦婆罗门王、瞻波王、摩竭陀王等,身毒各国主,齐聚一堂。

赵云心领神会:“同往。”

“再下何城?”蓟王笑问。

“弃刀免死。”陈到居高喝下。

陈到言道:“郭东曹曾言‘兵贵神速’。当再行此计,迟恐为金耳所知。”

擒贼擒王。

“‘名不虚言,士不虚附’。”主将遂用梵语,发号施令。

金耳王,这便心安。亦不敢再生,违逆之心。更加楼船巍峨高绝,浮于水面。王室权贵,插翅难逃。用于囚禁,合法适合。

“汝南陈到。”

沮授不愧谋主之列。只需夺此城,羯陵伽国再无港口,必生惧意是其一。续接半岛良港,为其二。如此一来,除黄支外洋,半岛东线出海口,皆被蓟王所占。蓟国构造巨舰,铁壁铧嘴,望而生畏。断难与敌。巡弋沿线,行闭关锁国。诸贸易城邦,痛失关税来源。久必自乱。

“哦?”蓟王遂问:“且说此国。”

再得白毦精骑,结队冲锋,清障开路。

见全无马脚。南门将遂命人,再开城门。

相风乌,马如游龙,疾蹄腾空。七星镰,海底捞月,勾中肩窝。将金耳主将,倒拽上马。

三日晨。

是否安设于赐支都护府,蓟王仍不决夺。

世人皆知,常山赵子龙,一身豪龙胆。不料陈到,亦不逞多让。之以是敢百骑袭营。正因晓得,赵云不日将至。足可威服营中降卒。

“军主,命我先行,雄师随后便到。”守将答曰。

“再下一城,可与贵霜王,北上会师也。”军正沮授进言道。

虞良答曰:“‘阿逾陀国,周五千余里。国多数城,周二十余里。谷稼丰厚,华果富强。气序和畅,民风善顺。好营福(祈福),好学艺’。其国名,便是‘难胜’、‘靡胜’之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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