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沉思。单凭党魁一己之力,如何能收罗天下群雄。不料衣带诏,竟有如此神力!
袁绍等人,面露忧色。曹操却惊奇不定。孙坚怎会在此,更与党人同谋。
蓟王欲剪灭何董外戚,再除宗王之患。所求,不过大汉帝位!
“曹兖州,别来无恙乎。”
待世人落座,忽听有人出声:“蓟王临朝,如之何如。”
见与会世人纷繁点头。董卓起家言道:“传闻,太后欲立何苗为大将军。待蓟王就藩,便由其续掌天下权益。”
南阳太守袁术,趁机助拳:“宗王之祸,尤甚宗贼。”
党人,多着王谢。今黄门势弱,不敷为患。只需扫清贵戚,令党人执掌大汉朝堂。如此自上而下,再续削藩国策。按捺诸侯,拔擢王谢。与会世人,方有一线朝气。
“谢少府。”世人各自落座。
“少府所言,字字珠玑。”世人齐声照应。
见世人神采各别,气势全无。张俭高深一笑:“我等为朝除患。蓟王必不会禁止。”
无怪党魁有恃无恐。无怪袁绍、曹操、袁术、孙坚等,与蓟王订交莫逆者,皆鲜明在列。
舍内,董卓等,已先行到达。稍后更有豫州牧孙坚,昂然入内。
“见过后将军。”曹操行礼后落座。董卓为后将军兼领并州牧,曹操为轻车将军兼领兖州牧。劈面孙坚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牧。另有河东太守袁绍、南阳太守袁术、山阳太守袁遗、河内太守王匡、陈留太守张邈、东郡太守桥瑁、济北相鲍信、合肥侯相胡毋班。
袁术蓦地站起:“莫非,衣带诏,乃出蓟王之意!”
见张俭言之凿凿,曹操不由皱眉。莫非……
故豪强大姓,才有保存之机。
西郭,平悲观,平乐馆。
故对猢狲而言。切不成令猛虎,饱食熟睡,养精蓄锐。不然葬身虎口,不过期候迟早。若坐视何、董二戚相争。朝政日非,自顾不暇。待关东宗王,趁机鼓起,吞田并土,强大己身。王谢豪右,再无翻身之机。
喂饱一头猛虎,与喂饱一群豺狼豺狼。
有利不起早,繁华险中求。
“哦――”世人醍醐灌顶,幡然觉悟。
“冀州六国,亦如此例。”后将军董卓亦言道:“今勃海王(王美人贵子)虽年幼,待元服就藩,当与六国同气连枝,亦成七国之害。”
不得不说。于吉解谶之语,看似阿谀蓟王。实则亦将锋芒,指向天下诸侯。
王匡本是大将军何进府掾。先前随大将军何打击打南北二宫,恨何苗未曾着力。乃至功亏一篑。累何进丧命,更殃及池鱼。
见曹操面露疑色,袁术起家相迎时,切口道:“孟德勿慌。党魁精舍,出入皆党徒,来往太门生。即来则安,必不会泄漏风声,延祸你我。”
蓟王好算计。
张俭贵为九卿,又是衣带诏建议人,自当居于长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