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江舒县,临江港津。

待五花大绑,押入缧绁,与苏代相见。世人这才觉悟,吾等入彀矣!

“奉府君令,犒赏全军。”港吏龇牙一笑。

庞季遂命公署,保举贤能。

遥见一艘巨船,如立鸡群,泊在水岸。

再辟周规为临湘令。拜虞芝为治中,桓阶为别驾。

《汉制》曰:列侯所食县曰国,皇太后、公主所食曰邑,有蛮夷曰道。凡县万户以上为令,减万户为长。

“请。”港吏依令行事。

“闻蓟王世之豪杰,天下无出其右。本日得见,心悦诚服!”周晖冲周遭乡亲父老,长揖及地:“晖此去,定当洗心革面,清波涤尘。以全青云之志。”

话音落地,鸦雀无声。

闻府君犒赏,船上私兵喝彩雀跃。争相下船,往水砦而去。

虞芝又举同县桓阶,字伯序。赞其“幼年方惇,有义直之节”。乃前尚书桓胜之宗子。与其弟桓彝、桓纂、并著乡里。

“蓟国来船,只此,一艘。”港吏狂吞口涎。

港吏赔笑作答:“启禀少君侯,此乃蓟王座舰游麟号。”

封吴臣为长沙都尉,区景为长沙司马。俘获私兵,招募乡勇,皆交由二人统御。长沙得五千兵卒,足可震慑宵小。

另有临湘人吴臣(误作‘吴巨’),区星举宗亲区景,双双退隐。

周朝、郭石、苏马一众家小,整日以泪洗面。又三日,悉数押入槛船,输往洛阳。听候右丞发落。话说,自宋奇轻车南下。一起走来,攻破宗贼坞堡无数,得豪强家小已聚数万之众。恰逢陇右汉人稀缺。右丞遂判徒刑,悉数发往陇右牢城。与羌报酬伍,冲调汉羌血脉。

“来人。”

待船入泊位,下锚栓缆。便有港吏,笑容相迎。

人群纷繁立足远眺,啧啧称奇。忽闻背后蹄声隆隆,又见官道扬尘。路上行人仓猝惊呼遁藏。

区星则表为水衡司马,另有大用。

“但是周都尉。”便有蓟国船吏,躬身相问。

另有临湘人虞芝,先前荐为南阳处置。时太守张忠,与豪强王室联婚,王室后犯重罪,虞芝依法治其罪。荆州刺史王叡畏王室势大,召虞讨情。虞芝对曰:“吾年往志尽,比方八里老马,存亡同愤,且欲立效于明时耳!”遂弃官而去。

周朝、郭石、苏马麾下私兵,三三两两,勾肩搭背,嬉笑入水砦大营。见营中已摆下贱水长席。酒肉飘香,馋涎欲滴。这便争抢退席,胡吃海塞,大快朵颐。毫无防备。

周朝等人,船自南来,泊入南津港。南津与北津,一上一下,扼守湘水,为临湘流派。

顺手抛缰副驾,周晖飞身跳下。

“府君已在城中恭候多日。”港吏奉承笑答。

又过三日。周朝、郭石、苏马阖家长幼,塞满缧绁。问过方知,自三人领兵驰援,蛮人便趁守备空虚,攻杀入坞。堡中赋税、牲口、奴婢、耕户,皆被蛮人所占。万顷良田券书,更被付之一炬。亿万家财,付之东流。

“恰是。”周晖以印绶示之。

“湘水又北,迳南津城西;西对桔洲(非橘子洲),或作吉字,为南津洲尾,水西有洲子戌,故郭尚存。”

港吏双目圆睁,颤声问道:“王上竟将座舰,转赠……少君侯?”

“长沙可定矣。”于民船内窥得统统,郭嘉遂笑道。

零陵、桂阳二郡,在武陵、长沙之南。山高水长,来往路远。紧赶慢赶,待周朝、郭石、苏马,领麾下私兵到达,已是五今后。此,亦称神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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