迁都寿春,不啻一招妙棋。
许子将终开金口:“洛阳乃居正朔,使君宜把稳神驰之。”
许子将,显名于世。初为郡功曹,太守徐璆甚敬之。府中闻子将为吏,莫不改操饰行。同郡袁绍,公族豪侠,去濮阳令归,车徒甚盛,将入郡界,乃谢遣来宾,曰:“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。”遂以单车归家。
亲信不是旁人,恰是大名鼎鼎,“平舆二龙”,兴“月旦评”之许劭。
神女与蓟王,灵肉合一。借昆仑之音,变幻成玄女天降。
换言之,自蓟王南下讨贼,到巫山神女北上蓟国。楚汉和同,局势所趋。
黄巾乱时,各奔东西。许靖并许氏兄弟,北上蓟国,今为门下功曹掾,醉心“朝闻日评”。
岂是一句名流相轻,能够道尽。
新帝盘据之心,昭然若揭。特别徙封江东猛虎孙坚为扬州牧。现任扬州刺史刘繇,寝食难安。遂将州治,由历阳移至曲阿。
扬州刺史刘繇,听之任之,亦是迫于时势。闻新帝驾临。寿春城门大开,父老夹道相迎。不费一兵一卒,新帝入城立都。
亦想借许子将之口,扣问家国大事。
足见楚汉遗风犹烈。
楚地崇巫,中原尚礼。
乃证六合大道也。
少时,恩师携蓟王南下平乱。蓟王堆钱伐贼,夷豪强黄穰三族。名震江淮。山蛮举家北上,融入蓟国。前后二十载,不下百万之众。特别督亢城中,多为山蛮所居。今早与汉人无异。后借为太后麟子行试儿之礼,巫山神女远赴蓟国。引九天玄女降灵台,唤醒蓟王。楚女汉王,终成一体。
淮南本是楚地。楚汉相争,霸王乌江自刎。汉王杀白马盟誓,立四百年天汉。楚地虽富庶,却远非帝国亲信。再加前汉时,淮南诸王,三定三叛。亦与汉室离心离德。更加东瓯、闽越等,南蛮北迁。楚地杂糅,尤胜先前。
蓟王年年南下,交会巫山神女。亦是修行之旅。
“此亦不难。”许子将趁机道明来意:“今扬州刺史亦心向洛阳。且与使君同为汉室宗亲。若高低夹攻,首尾照应,便是猛虎,亦囚于柙中也。”
“楚考烈王元年(前262年),划此地为春申君食邑,始得名寿春(‘为春申君寿’之意)”。楚考烈王二十二年(前241年),楚国“徙都寿春,命曰郢”。
新帝本就是合肥侯。立国于江淮之间。又曾兄终弟及,继先帝位。故与南阳帝乡,民情差异。江淮后代,多心向之。
刘表悄悄点头,又问道:“何如合肥侯,近在天涯。另有猛虎卧于床榻之侧,恐为其伤。”
《合阴阳》亦中有:“入‘玄门’,御交筋,上欱精力,乃能久视而与六合牟存。交筋者,玄门中交脉也”等句。别的,《洞玄子》中“玄圃”、《素女妙论》中“玄珠”等,皆与玄女有关。
高朋满座,佳宾云集。
劭尝到颍川,多父老之游,唯不候陈寔。又陈蕃丧妻还葬,村夫毕至,而劭独不往。或问其故,劭曰:“太丘道广,广则难周;仲举性峻,峻则少通。故不造也(陈寔道术太广,太广就难以殷勤;陈蕃脾气严峻,严峻就不能通达。以是不去)。”
席间,刘表趁机扣问洛阳之事。
何如刘表为人,性多疑忌。好过坐谈,立意自守,而无四方之志。故游移不决。
时人以右为尊。江左之称,足见一斑。另有“蛮左”一词,亦可左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