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攻守陷障惑,楼墙阙杂门。”皇甫嵩默念十字口诀,挥剑一指:“杀!”

如此喧闹,城内却一片死寂。

“然也。”苏越悄悄顿首:“构造阵,亦属军阵。不过是将阵中兵马,换成构造诸器。兵士、兵器,皆藏于构造器内,以此杀敌。”

苏越悄悄点头:“所谓令行制止,‘枢机’乃为居中调剂,发号施令。如此,阵中构造诸器,方能运转恰当,不出不对。类比军阵,传达号令者,或为令旗,或为号角。诸如鸣镝、烽火,终归逃不出‘声光’二字。将军无妨稍作回想,那日突入城内,可曾听闻奇特之声,亦或是瞥见非常亮光?”

数辆舫车,同时擂响。一时鼓声震天,震耳欲聋。邺城表里,皆可听闻。

翌日一大早。

“好。”苏越欣然笑道。

当然。四周燃烧,将整座都会付之一炬也可达成。题目是,若放火焚城,令满城百姓与黄巾贼一同葬身火海。不分青红皂白,与乱贼何异!皇甫嵩必遭口诛笔伐,战后不但本身以死赔罪,还累及麾下兵士同受军法。

是夜,又有几辆水陆两栖构造舫车,从港口登岸。被牛马拉入瓮城。

“此便是我等百思不得其解之处。”苏越皱眉道:“如此大的一座构造阵,相互之间如何通报动静,做到展转腾挪,如臂教唆,天衣无缝?”

“伐鼓!”皇甫嵩一声令下,舫车内军士立即搬动机簧。

“如此说来,卑贱等亦有听闻。”几位校尉纷繁言道。

“恰是如此。”

皇甫嵩一点就透:“只需突破阵心,毁掉‘枢机’,此阵不攻自破。”

正如苏越所说。为减轻重量,构造器多用木质。正适放火。而短短一个夏季,贼人也没法在百忙当中,锻造出充足的珐琅甲片,用来抵挡火箭。

苏越这便将已寻觅到的构造阵型窜改规律,细细说来。

“此构造阵,遍及邺城当中。说是构造城亦不为过。贼人一个夏季,将城内存铁耗损一空,便是为锻造‘轨路’及‘构造诸器’。行走于轨路上的构造器,乃分为五大类:攻、守、陷、障、惑。与之相对应:楼、墙、阙、杂、门。所谓居高低射,凡望楼、角楼、仓楼、诸如此类,皆埋没杀机,是为‘攻器’。凡墙、垣、藩、篱,皆为‘守器’。凡见两侧立有高阙楼,四周必伏重兵,乃是设陷之处,故称‘陷器’。凡遇辎重、木箱、麻袋、柴堆,杂货,诸如此类,禁止通路,皆是‘障器’。凡遇宅门、里门、闾门、市门、巷门,皆莫入,此乃‘惑器’,入之方向全失,方寸必乱。”

“何为‘同类相动’?”

城内宅院和构造物,有真有假。相互拼接,构成一体,无从辩白。

车上战鼓隆隆作响。此车名曰:“战鼓舫车”。源自记里鼓车。只不过比起“一里敲鼓,十里鸣铃”的记里鼓车,“战鼓舫车”车轮每转一圈,便可伐鼓一次,由车内畜力驱动,可擂鼓鸣金,整天不歇。

苏越肃容回礼:“皆为我大汉鼎祚,下官不敢言谢。”

然如何辨别,倒是困难。

“轨路纵横交叉,遍及邺城街巷。阵中每个‘构造器’,皆可高低摆布,四周挪动。呈‘田’字型轨迹。如此多的‘构造器’,必有‘枢机’居中调剂。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苏越笑道:“难怪城中无令旗、铜镜、鸣镝,诸如此类。贼人乃用‘同类相动’传讯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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