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拜见皇后。”何进仓猝收拢贪色,肃容相见。
大将军亦有筹办:“南阳太守秦颉,曾为江夏都尉。江夏兵赵慈乃其旧部。久随摆布。然屡立军功,却不得封赏。参军多年,还是兵卒。故挟恨在心。”
何后亦悄悄点头:“许,恰是如此。”
何后欣然一笑,终得心安:“必是四海馆长,左慈无疑。”
只可惜英年早逝,不然必为孟德肱股重臣。
“一支玉簪。”大将军再答:“门内已确认,乃麻姑仙随身之物。出自上古,传闻乃女娲石之精。断不成仿冒。”
东郡,顿丘大营。
何后满头珠翠,虽白衣素镐,却难掩艳光。人逢丧事精力爽。孕前孕后,境遇大为分歧。里里外外,万象更新。
“有陈留人卫兹,倾尽产业,帮助成军。”
先前,曹操命李整送信张邈,求代募兵。岂料那日恰逢酒会,高朋满座,张邈当堂拆封,遍示世人。卫兹遂散尽家财,为曹操购置粮草兵器。
何进张了张嘴。窃觉得,此处当不答为妙。
“谢皇后。”大将军何进,眉飞色舞。蓟王太妃送药十车。此举之意,何其较着。另有何话好说。蓟王太妃之贤能淑德,天下闻名,深受恭敬。凡有所出,蓟王从未违逆。想来,此次亦不例外。
大将军答曰:“消息全无。然,昨日却有一函,送至千秋观,麻姑派之手。”
看得大将军何进,亦不由双目放光。摆布抚弄,爱不释手。
“四万。”何后目光已申明统统:“兖州牧,必为其夺得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何后悄悄点头:“董氏又当如何?”
“传闻左神仙,道术高深莫测。史子眇与麻姑仙,必败于‘乌角大仙’之手。”大将军府中群僚,亦如此想。而左慈也已从乌角先生,乌角神仙,直升为乌角大仙。
“麻姑可曾找到。”何后再问。此二人事关严峻,需永绝后患。
“先不过三千余众,再得郡兵千余。陈留太守张邈,又为其募兵三千。传闻,曹操已传书回籍,招募宗亲乡勇三千。时下当有万人。”
“这几日,常觉困乏。饱睡犹不满足,却不知何故。”何后似漫不经心,随口言道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何后一声感喟:“所谓‘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’。曹操既得四方助力,讨平黑山余贼,指日可待。”
曹操定睛细看,喜从心起:“但是元让!”
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”
何进张了张嘴,又不发一语。窃觉得,还是不答为妙。
得乐进通报,曹操遂领麾下将校,出营相迎。
要事谈完。何后再问政事:“时势如何。”
曹操喜大起家:“子许既来,大事成矣!”
“万余私兵,如何赡养。”何后言下之意,东郡数县之地,如何能养兵丁万人。
“此人不过一小卒,证词焉能令人佩服。”何后又道。
“陇右大震关。”
后顾无忧。何后自当安枕,日日熟睡。
“函从那边来。”
不等卫兹到达,步队中便稀有骑,奔冲而来。
大将军何军,仓猝进言:“皇后腹中乃天家麒麟子,自当异于凡人。”
说句诛心之言。如有一日,即便皇宗子因故被废。若大将兵力排众议,扶立何后腹中麒麟子继位。蓟王又当如何?
何后纵有百般不是,然腹中子倒是无辜。即便诞下麟儿,以刘备母子纯良德行,又岂能夺人子而诛人母。换言之,不管皇宗子如何,何氏外戚如何,何后皆稳如泰山。无人敢擅动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