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幸,宫俸皆足月支付。衣食尚未短去分毫。更加二宫空置,西园毁于大火。四郭百姓,屡遭兵乱,老宅多有损毁。蓟王命将作寺能工巧匠,重造洛阳城。现在,洛阳表里,框架**。旧都重造,如火如荼。不出数载,当可浴火重生。
二崤城,瑶光殿。
临别又赠言道:“洛阳帝都,王上既命人重修,必不会令其荒废。二位当恪失职守,他日必有重赏。”
建武十五*(39*),光武帝,改河南郡为河南尹。下辖,雒阳、河南、梁县、荥阳、卷县、原武、阳武、中牟、开封、苑陵、平阴、谷城、缑氏、巩县、成皋、京县、密县、新城、偃师、新郑、平县,计二十一县。治洛阳周王城(河南城)。
一郡民生,大有转机。
“贼人必有*全之备。”翟姜并无不测:“殡殓复葬,重封地宫。”
何愁天下不定。
东迁辟祸,本是一着妙棋。更加叔侄逼宫,董侯被废,板上钉钉。有曹孟德暗通曲款,自当一拍即合。何如曹孟德临危弄险,令大好局势,一朝崩散。曹吕之争,旷日耐久。然吕布败相已生。曹孟德**之姿毕露。恐再难为纯臣。若学董卓,挟天子以令诸侯。甄都恐成黄金笼,天子锁成金丝雀。
“禀美人。卑贱等,皆无所得。”待游缴返回,庞舒忸捏上报。
南閤主记蒋干,照实上报。蓟王感到颇多。朝廷在时,民不聊生。朝廷东迁,民生想好。何也?
当时。蓟王迁都与否,皆在一念之间。
朝廷东迁,黄门离散。见南北二宫,无人主持大局。蓟王遂命硕果仅存中常侍,钩盾令宋典、并掖庭令毕岚,分掌南北二宫。洛阳表里,皆由洛阳令司马防掌管。京师所辖,皆为河南尹司马芳治政。政令所出,皆为司马兄弟。前有典故,三马同槽。其父司马儁,蓟王举为大鸿胪。随朝廷东迁甄都。
十*黄门,傍树而生。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。更难拉下颜面,与贩夫走狗争食。季世浮生,何其艰巨。唯有另投新主,轻易偷生。
“奴婢等,略备薄礼,仅为王上贺。”二人仓猝上呈礼单。
“喏。”庞舒领命。
待天子甄都立朝,力保关东。洛阳宫人,纷繁出走。顺下大河,前去投奔。更助黄门离散。洛阳四郭,十*黄门,十不存一,不复先前。洛阳百姓,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“二程美人,心牵亡父。闻我上洛,遂托为祭拜。”翟姜话锋一转:“不料草庐竟无人。何故至此?”
自二人所呈礼单,便可窥见一斑。常日谋生,必寡水清汤,寡淡有趣。困守二宫,再无油水可捞。
若能为夫君诞下一子,此身无憾。
“奴婢等,敢不从命。”二人终露忧色。
十里函园,已纳五十*众。九坂悬楼,歌舞升平。十里函园,安居乐业。朝廷俄然东迁,令二百*帝都,归于浅显。被皇亲国戚,达官权贵所感染的逼人京华,凌人盛气,亦渐淡去。平常巷陌,贩夫走狗,炊火渐浓,喧哗贩子。滋长新鲜民生。
“二位大人,免礼。请坐。”翟姜虽位列千石美人,确是主母。二人乃汉室家奴,自抢先礼。
“出走那边?”翟姜随口一问。
待程璜尸身,入土为安。翟姜又领世人祭拜,这才拜别。
见黄门下落,二人无从所知。翟姜遂放其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