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主落座,李肃言道:“幸不辱命。”

动静传回。饶是蓟王亦被轰动。

先前,宋奇并郭嘉,巧设凤凰于飞之计,尽收江夏赵慈残兵。将棠谿匠人城,收归己用。今汝南兵甲,多产于此地。特别宋奇受雇于洛阳子钱家,今拜鲁国相。领河南黄巾屯田。屯田军士,所披兵甲,皆出此地。淮泗八国,亦如此这般。

“不敢。”华妁言道:“请太后许下臣,入帘一观。”

“主公明见。”群臣拥戴。

“玄月和亲,再增朱紫礼。”蓟王从谏如流。

比起李肃自来熟。许攸却倨傲很多:“见过都尉。”

郭嘉起家奏道:“事出必有因。洛阳何所求,主公何不静观其变。”

太后悄悄点头:“闻华大夫只左令一女。今虽为二千石宫官,然你我女流之辈,终归要鸾凤和鸣,比翼双飞。”

华妁幡然觉悟:“下臣,伸谢太后!”

许攸笑道:“都尉只知鹬蚌,不知黄雀乎?”

“这……”李肃焉能甘心:“鄙人大胆。董太师与何大将军反目,不恰是我等所盼。所谓‘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’。反行劝和,倒是何故?”

华妁遂入帘诊断。

“免礼。”帘内太后,轻声言道:“有劳左令。”

华妁冠履宫装,素纱遮面。轩下除青丝外履,只穿薄纱内履入殿。本来,素纱足衣,薄如蝉翼,不宜外穿。故在宫中来往行走,多于足衣外另穿一双薄底纱履。因只在宫熟行走,故称内履,或衬履。若需出宫行走,可于薄纱内履外,再套一双青丝外履。如此,只需除外履,便可入室。既便利温馨,又一尘不染。表里皆宜。

“哦?”李肃略作深思,这便问道:“莫非是‘黄雀伺蝉’之计也。”

“既如此。朕便做主,许配蓟王如何?”言及此处,太后眸中,一时庞大难懂。

“太后明见。”华妁心头忽如鹿撞。

见其身形欣长,眉黛青颦。特别一双美眸,双瞳剪水,映影浮光。必是蕙质兰心,秀外慧中。太后心中甚喜。

“请入坐。”

赵忠暗自收拢心神,目不斜视。引女医官入长秋后殿,太后寝宫。

“天机不成泄也。”许攸故作奥秘:“都尉稍安勿躁。只需坐等,蝉蜕龙变,易主江山。”

殿中重臣纷繁点头。然蓟王却不为所动:“太后恶疾,华妁应手治愈。先封县主,再赐孤婚。当中疑点重重,不成不防。”

重赏华妁,却被婉拒。

少顷,华妁已出诊断。恰是“带下瘕聚”之症。

合称“子母履”。

素知许攸眼高于顶,李肃悄悄改口:“见过令君。”

“这……”华妁虽不知太后暗中设想,然心头欣喜交集,断难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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