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说呢。不认命,也是对的。
如前所说。构和的本色是“相互让步,各取所需”。构和两边,获得各自最体贴之“核心好处诉求”的同时,还需给对方留有充足的余地。切莫觉得,赢家通吃。更“不要把桌上的钱都拿走。”
蓟国水军明轮舰队乃海上坞堡。何必动刀剑,横冲直撞,一起摧枯拉朽。狗奴国船窄人短,如何能敌。正因其孱羸,不忍侵犯,故多行驱离。不料狗奴倭人,不知戴德,反变本加厉。为求成果,不择手腕,何其恬不知耻。
煌煌汉室,四百年来,便无此事理。岂只许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。后代皇朝,犬儒流行。蝇营狗苟,脑满肥肠。不思忠君爱国,一肚子男盗女娼。刮地三尺,中饱私囊。反厚颜无耻,吆五喝六,勒令升斗小民“保全大局”。此等败类,若生在大汉。其了局,必点天灯。无疑。
简朴了然:先分善恶,再辨短长。而后分门别类,爱、恨、情、仇,逐级递进。朋、友、妾、妻,不一而足。切莫混为一谈。终归是“人尽其才,物尽其用”。此,便是王者之心。
汉时“生殖崇拜”可谓深切民气。撤除四时供奉,寄意“开枝散叶”的铜祖礼器。蓟王刘备,便是时人之“活体崇拜”。年方二十,得子三百。岂止是开枝散叶。清楚是枝繁叶茂,巨木参天。螽斯衍庆,生生不息。
新帝焉能不暗喜。
外事几次,必生内贼。古往今来,莫不如是。
何后闻言,眸中厉色一闪而逝:“依阿父所见,该当如何?”
用后代的话说:“朋友来了有好酒,豺狼来了有猎枪”。辨别对待的前提,是先分门别类。正如蓟王后宫。谈情说爱,好处共存,皆需分清人选。与公孙长姐言利,本末倒置。
细算下来。蓟国千里之土,三百余城,也仅仅够分。
未战先怯,更古未有。汉风雄烈,乃出家传。
见十常侍纷繁恸哭出声,何后亦心生不忍:“尔等奉侍先帝多年,可谓劳苦功高。何如一代新人换旧人。新帝继位,重用中、小黄门。弃尔等,于不顾。我虽心生不忍,却也无可何如。我与新帝,虽分属叔嫂。然却无半分交谊可言。故意有力,如何相帮?”
当如何辨别?
何后自帘后问道:“诸常侍,因何不去奉侍新帝,反来见我。”
张让泣声道:“陛下(新帝)专宠新人,却视我等为阿堵秽物。拂袖掩鼻,绕道而走。传闻,为布衣愤,陛下欲杀我等,以谢天下。大难临头,存亡之间。老奴等,走投无路,唯有啼血来求皇后,脱手相救。”
蓟王后宫,更是一片温馨平和。嫁汉嫁汉,穿衣用饭。古往今来,皆是一个理。
试想。三韩七十八国,百万之众,被蓟王抄掠一空。只剩本国数万之众,立为真番属国。此消彼长,马韩辰王心中焉能无恨。如此挟恨在心,展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久而久之,必心生毒计。
换言之。狗奴国,之以是胆敢渡海圈地,或受马韩辰王暗中勾引,亦未可知。
洛阳,西邸,万金堂。
双方面让步,那叫受迫。被迫签约,是为丧权辱国。国若无格,民又岂有品德。无有品德,与行尸走肉何异。民不畏死,只畏生不如死。欲求百姓忍辱负重,前提是国君卧薪尝胆。如此方能同仇敌忾,高低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