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殿重阁。

各国主并诸国使,各自心知肚明。

谁是祸首,谁是虎伥。早已辩白不清。

关头是,七岛水陆相接,设施齐备。七岛海贼,不吝工本。历经多年营建。正如时下天竺诸国多数城。“都城垒砖,其高数丈,基址崇峻,却敌高险”。七岛皆中立坞堡,重楼高塔,堆垒棋峙。看似混乱无章,毫无美感。然却尽占天时,守备各处冲要。

三通鼓罢,声似雷吼。

临阵先夺敌胆,此克服负既定。

构造斗舰,高低船面,闻声而动。

贼尸翻滚落地。居中借火伴肉身遮挡,幸运未死者。面似厉鬼,捉刀暴起。

尸船接连下沉。便有活人,亦难逃离。

虽破围而出,却浑身披创,血尽断气。便有第四人,一刀斩首,再夺手中提头。

便有海盗小艇,欲强行抵触。

内港海贼,肝胆俱裂。

船宫爵室,蓟王举千里镜远眺。

队率迈步冲上,一刀枭首。断颈处,血喷数丈。贼力散尽,浑身一软,四肢遂被钩刃分尸。

“传命,只诛首恶,降众免死。”

从始至终。累坐贼人,纹丝不动。

七岛总计,周回四十里。水陆参半。七岛海贼运营好久,颇具范围。

七岛环绕,除首岛并二岛(小戈拉巴岛)为桥头堡外。余下六岛,居中水路,皆为海贼,内港巢穴。开前、后、左、右,四砦门。岛上碉楼、箭塔林立。垒石为墙,聚居海贼无数。

七岛海贼,远远得见,无不骇然。

便有九译令,齐声高呼。

挹娄庐士,一发入目,余贼悉爆脑而亡。

上、中、下,三排箭窗,按序击发。

银粼刺网,当头罩下。连人带船,包裹此中。船吊牵引,艇翻入水。倒刺入体,皮开肉绽。将一船海贼高高吊起,又重重抛落。

不等队率,再挥一刀。

居高临下,足可毙敌无数。何如蓟国构造斗舰,远射八百步。毋需登岸,一轮齐射,摧枯拉朽,土崩崩溃。

城堡高低,再无活物。

电光石火,目不暇接。数息之间,胜负已分。

三岛(孟买岛)、四岛(马扎加恩岛),大抵呈卧“工”字形。

“喏。”

痛彻心扉,如何还能装死。杀猪般惨嚎,响彻六合。网中海贼,精通水性,长时闭气。本觉得可浑水摸鱼。乘机吊上船面。岂料蓟国水军,料敌先机。兵为刀俎,贼成死鱼。钩拒扎遍网眼。网中海贼,目眦尽裂,死不瞑目。

队率传令出兵,号召船吊解网。

引无数恶鱼,寻腥而至。争食血肉,激起浪花翻涌,好似沸鼎。

五(沃尔利岛)、六(马希姆岛)、七(巴雷尔岛),三岛大抵呈“川”字形。

大划子身,挂血成瀑。入目皆猩红一片。

粮草辎重,坞堡塔楼尽毁。液火串流,延烧七岛。岛中表里,一片焦土。海贼或命丧火海,或葬身鱼腹。无有生还。

船吊缓缓升起,悬于前船面。便有披甲楼船士,手持单兵钩拒,类钩镰枪。将刺网团团围住。队率一声令下,钩拒齐出。

大小海贼,兵器相向。乱战一团。便有人割首邀功,却连中数刀,惨叫毙命。连头带首,悉被人夺走。到手之贼,亦不过奔出数步,便被乱刀砍杀。又有宿贼,连割三首。只手捉刀,只手提头。不顾斧钺加身,逃亡突奔。

大划子只,堵塞内港。船面高低,人头攒动。血刃挥动,四周砍杀。残肢断臂,七零八落。乱刀过处,必有贼人,碎成一地。满地琐细,或被踢飞入水,或被踏成肉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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