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可知,除《衣带诏》、《废帝诏》外,另有《起居诏》。”
叮!
“鄙人并无歹意。”来人双手高举:“主母之命,不成违。”
自蓟王身中奇术,甜睡不醒。史道人家中高朋,便络绎不断。来者非富则贵,皆为亲眼一观。观者无不窃觉得。本日之史道人,便是明日之蓟王矣。
浑身蛆虫,纷落如雨。
李肃察验无误,呈送董卓。
前车遂折返,领车队转往史道人宅邸。
“嗨!”董卓惊惧之下,奋然拔剑。箭步上前,挡胸直刺!
“后将军当见。”来人话音一变。
“喏。”李肃遂纵马近前,将手书接过:“自去复命!”
李肃隔帘答曰:“只说受命传书,未知出处。”
“将军?”李肃不知何故。
见他竟不避兵器,趋步近前,颇多胆气。董卓稍有和缓,表示李肃:“临时接下。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曹操与世人,依依惜别。
“竟有此事。”董卓略作考虑,这便问道:“此诏,当立谁报酬帝。”
饶是如此,骑士亦遍搜满身,引来相见。
“如你所见,三诏同出,必有人信,有人不信。二戚并党人,及衣带诏盟,各有算计。窃觉得。大汉分崩离析,皆在董君一念之间。”
俗谓“时势造豪杰”。
“喏。”史妻这便起家,火线带路。
史子眇缓缓睁眼:“后将军,别来无恙乎?”
“此诏今握于窦太皇之手。许,董太皇亦略有耳闻。唯卢司空亲见。”史道人试问:“若三诏同出,该当如何?”
趋炎附势,一干人等,无法转投二戚门下。饶是二戚,亦各自壮胆。蓟王难以转圜,我等另有何惧哉。滋长放肆气势。
史子眇嫡妻,盛饰艳抹,赶来相迎。
“或是王美人贵子。”
“速引某一见。”董卓气势不减。
“可,可也。”董卓终究回魂。
“某,敢不从命!”或是情势所逼,寄人篱下,我为鱼肉,故行权宜之计。董卓竟扑通跪地。指天为誓:“若违此誓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车驾前去东郭殖货里,金水汤馆。
史子眇竟缓缓坐起。
目睹袁绍意气风发,曹操一声暗叹。《衣带诏》本因蓟王而起。不料阴差阳错,终为袁绍所用。外有宗王遥相照应,内有党魁暗中勾连。再借党人之力,并衣携联盟。
待辨清史子眇边幅,董卓如遭雷击。手中利剑,铿锵坠地。双膝一软,便要瘫倒在地。
“如此大事,贱妾岂敢诈言。”史妻,盈盈下拜。
“史某之事,请董君保密。万勿对外人道破。”史道人言道。
“何人拦路?”董卓推窗问道。
“董某?”董卓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