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尝不成。”杨阜话锋一转:“然‘日月逝矣,岁不我与’。且若知二家和亲,安眠必有所备。大事难成矣。”

“下臣,拜见大王。”西域来使,恰是它乾丞杨阜。

特别百万巨城,便是安眠都城,亦远远不及。

猛虎搏兔,亦用尽力。何况攻灭身毒各国。蓟王分河西五郡立雍州。新开赐支都护府,皆为此而谋。羌身毒道,乃成败关头。凿穿是其一。整修门路,增筑置驿,皆非一日之功。故互市乃其次。雄师先行,奇袭身毒,方是胜战之道。

“半载为期。”杨奉掷地有声。

“莫非,蓟王已有破敌之策。”

不愧师着王谢。

更有甚者。西域都护府治下百城,六百万众,皆如此。可想而知。天朝上邦,西域来使,贵霜王如何能不慎重。

汉中,南郑行宫。

“善。”贵霜王当仁不让。百万石新谷,作价三亿钞。换言之,此乃蓟国所付军资。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即便不取粮谷,折成蓟钞。亦是一笔横财。

蓟王窃觉得,神仙术,并无长生不死,白骨生肌之大神通。然却极利摄生,求得延年益寿,老当益壮,当可等候。

“西域屯田,可自给乎?”贵霜王又问。

布衣竟可一日三餐。比如丰年多禾,酿酒外贩。何其豪侈。

闻史门弟子密报,史侯面沉如水,一时无言。

布路沙布逻,贵霜王城。待贵霜国使再回,入宫告密详情。

胡毗色伽二世遂乔装出宫。入国宾馆,与西域使节相见。

“待事成,和亲可乎?”贵霜王仍不断念。

于餐风露宿,一饭难求之人而言。日日三餐,便是能够设想的,统统夸姣的极限。

“也好。”归正顺道。登昆仑墉宫,赴瑶池仙会。求得益寿延年之术,亦是人生一大裨益。

“贵使免礼。”胡毗色伽二世,口出精纯西州汉话:“请坐。”

何况蓟王三十而立。如日正中,何必言老。寿长多少,终归人各有命,不成强求。

蓟王乘夜而来,女仙受宠若惊。勤修苦练,彻夜达旦。鸡鸣时分,众女仙多力竭而眠。唯剩上元,仍伴驾修炼。

“谢大王。”杨阜称谢落座。

“回禀大王,约八亿石。”杨阜答曰。

“国书在此。”杨奉果有筹办。

待六神归位,万籁俱静。上元柔声问道:“夫君欲攻身毒乎?”

“甚好。”贵霜王笑道:“世人皆言,中夏地薄。贵国却季季大熟,广济天下。蓟王,必有神助也。”

胡毗色伽二世,虽未曾亲见。然来往商旅,歌谣不竭。溢美之词,直令人浮想连翩。无有皮鞭,绝无桎梏。男欢女爱,一日三餐。

“下臣,敢不从命。”杨奉肃容下拜,起家后又言道:“我主有命,当奉新谷百万石,以助大王。”

“何不亲上昆仑,求王母授玄素术。”上元言道。

“然也。”蓟王身心俱爽,吐气出声。

“谚日:‘百里不贩樵,千里不贩籴。’然自东西商道,南北水路,皆通。鄙国新谷,贩运四海,远至徼外。西域诸国,亦得其利。”杨阜对曰。

“蓟国今季,稻收多少?”贵霜王先有此问。

“待回禀主公,自有定论。”杨阜亦不敢越俎代庖。

胡毗色伽二世已知杨阜身份,乃西域都护府雄城,它乾丞。它乾反正十里,周回四十余里。加四周瓮城,计一百单八衢。高楼广厦,鳞次栉比。八门敞开,川流不息。凡大宗贸易,皆经城中八市来往。辖民百万,日进斗金。首屈一指,西域中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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