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君赐,府君自饮。老奴又岂敢夺人所爱。”

凉州虽萧瑟,京兆尹亦不过是一郡之地。俸禄虽高,官却难做。

“府君。”

“三今后,我与老母相伴西行。劳烦府君为我手书荐书一封。”

所谓“修宫钱”,说白了便是“买官钱”。刘陶贫寒,别无余钱。加上为人朴重,必耻于买官。

御史刚正不阿,常直言进谏。乃是驰名的刚强令。

乱世将至,豪杰必出少年。

不日,尚书台便制定官职,刘陶告别一众老友,走顿时任。

这便起家,长揖及地:“谢府君知遇之恩,保举之义。此去西域,定当尽忠职守,以身报国。”

目送青年远去,刘陶欣喜之余,又生出一丝不忍。

“自是当然。”刘陶欣然一笑。

正因卖不出去。这才轮到了刘陶。饶是如此,陛下也不过打了个五折。正如先前所说。买卖归买卖,情面归情面。在商言商。名流、宗亲,打半数已是极限,不能再少了。

“手书在此,伯侯何不自观?”

闻此言,刘陶肃容施礼。恭送张让远去。

岂料话刚出口。

瓮有大有小。菖蒲酒如此贵重,必是小瓮。即便如此,也多过一斛。

“哦……”刘陶悄悄点头。

刘陶闻声昂首,正见一青年才俊,躬身入内。此人年事尚轻,似方才及冠。

刚强令,另有很多。后代王超亦有近似事件产生。成果却大有分歧。

光武帝笑道:“天子岂能同百姓一样。”当即开释了这位硬脖子县长。还赐钱三十万。董宣全分给了部下官吏。今后,京中豪强,无不震颤。京师号为“卧虎”。歌之曰:“枹鼓不鸣董少平。”

刘陶以侍御史外放为京兆尹。便是年后之事。

“敢问府君,大将军所托何事?”青年这便问道。

“哦?”此点,便是刘陶亦未想到:“伯侯何出此言?”

光武急命小黄门扶起。又让董宣向公主赔罪。董宣不平,小黄门强按他叩首,董宣两手据地,始终不肯低头。

这便命人取来笔墨,当场手书,交给青年。

刘陶仰天长叹:“似醉非醉,是醒非醒。世人皆醉,我又岂能独醒。”

“下官只是猜想,亦无实据。”

刘陶点了点头:“伯侯新拜郑县令,此去正可大展雄图。何如本日接到都护西域辅汉大将军,万熟行书,以亲信大事相托。思前想后,唯有伯侯一人,可堪大用。却不知伯侯意下如何?”

“大将军北定草原,再平西域。所谓攘外必先安内。大将军反其道而行之,先平内乱。但是心忧内哄将起?”

青年“少孤,继母苦之,以孝闻。”今刚入仕,本欲重用。岂料大将军一封万熟行书,本身又把他亲手推往西域。

公主无法:“文叔为百姓时,埋没犯了极刑的逃犯,官吏也不敢上门缉捕。现在做了天子,权威却不能加于一个县长吗?”

刘陶亦起家,肃容回礼。

长安乃前汉都城,今汉陪都。皇亲国戚,五陵贵少,多如牛毛。能为官一任,已算是悠长。很多乃至不满一年,便灰溜溜的去官,调往别处。

刘陶微微一顿,这便觉悟:“越快越好。”

“谢府君。”青年这便就坐。

因多次痛切劝谏,权臣皆惊骇,又因是宗室,陛下亦碍于情面,因而调任京兆尹。也算是眼不见,心不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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