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由黄门署中画工,手绘公主面貌,转呈董卓。
不等传檄天下,洛阳人尽皆知。
定睛一看。万年公主,正榻上端坐。气血沸腾,董卓急不成耐。这便手持三尺玉快意,摇摆近前,将幂篱挑起。
董卓恶寒,竟忘创痛:“何……苗!”
“太后。”董卓答曰。
许攸长跪,不敢多言。
翌日天明。
数万雄师入城,将西园围成铁桶。
血目扫过。只见万年公主,正倚栏嘲笑。
“速送我入城。”何苗言道。
便在此时。忽听一声悲号,响彻高台。
“敢问丞相,何人行刺?”许攸佯装不知。
“喏!”牛辅自领命去。
婢女进收支出,血腥刺鼻。
“原是青牛师。”何苗心中大定,仓猝问道:“情势如何?”
“拿下!”
“恐为天下所诟。”熬过疼痛钻心,董卓又道心忧。
“你是何人,又奉那个命。”
许攸心神大定而色稳定:“如何苗行刺,必太后教唆。欲杀丞相而后快也。”
仰见帷幄纱帐,昏黄透光。又觉下身一阵清冷。这便艰巨开口:“何人救我。”
冷风一吹,蓦地回魂。牛辅反身奔向董卓。
“活捉贱妇,千刀万剐!”董卓怒不成遏。
万年公主嘲笑。用力啐出一团血肉,变更男人声线:“董贼,且看某是谁!”
“喏!”惊见董卓胯下涌血,牛辅又惊又怒。不料一场大婚,竟埋没杀机。不管是否皇女。皆留之不得。杀之泄愤!
闻帐中久久不语。
董卓得见,果称绝色。
月朗星稀,风过微寒。
婚仪如蓟王秦汉和亲,昌大礼节。
董卓离席。前殿百官群僚,相互交友,肆无顾忌。
少顷,忽听董卓虚声问道:“如何?”
“可损人伦。”董卓又问。
“贱人何故伤我!”董卓怒不成遏。
鱼梁台上,一夜鸡飞狗跳。
便在此时,何苗悠悠回魂。
“本日之事,又当如何。”
直至中郎将牛辅,领兵突入后殿,方知事大。
恐战略半途而废。许攸又进言道:“西园内有仓廪府库,广厦千间。渠水流香,积谷可食数年。若围而不攻,久必生乱。宜当持久。”
“说。”
这还了得。百官群僚,义愤填膺。纷繁痛斥何苗。
帐外之人答曰:“鄙人封君达。乃奉太后之命,泛舟洛水,策应大将军。”
不等西州虎狼,一拥而上。
后殿婚床血染。董卓披头披发,赤裸衣衫。一手捂裆,一手提剑。追砍婚妻万年。万年公主云鬓散落,唇角残红。只手持匕,四周躲闪。
“西园墙高壁厚,固若金汤。又有万余精锐守备。强攻不易。唯有……”
中郎将牛辅,浑身血染,满脸杀气。传丞相口令,百官暂避。又命尚书令许攸,入内相见。
闻董卓再无言语,侍医自去。
“某亦如此…想。”胯下剧痛来袭,董卓难以支撑。长话短说:“可有良策。”
所谓满座高朋,不过趋炎附势,曲意巴结之辈。席间阿谀献媚,可想而知。董卓志对劲满,来者不拒。觥筹交叉,换盏推杯。酒不醉大家自醉。
惊闻丞相遇刺。百官群僚,岂敢擅离。草草罢筵,前殿恭候不提。
“可。”董卓遂下定决计:“诸将依令行事。”
步摇云鬓,缀珠点翠。玉色花容,仙颜似曾了解。不及打量,积欲入脑。余下礼节皆顾之不及。董卓宽衣解带,称身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