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竟如此不吝工本。”便是何后,亦不由慨叹。
何后又道:“另有一事,劳烦都尉。”
“都尉!”门候仓猝施礼。
何苗言道:“既如此,当远避。”
李肃肃容再拜:“臣,敢不从命。”
便有“千秋三师”之甘始,车下答话:“某乃甘始,携家小归乡。”
何后车驾,不疾不徐,列队出关。
本觉得山路必崎岖难行,岂料皆青石铺就。一起无阻,驶入庙门。昂首可见连缀楼宇,悬于峭壁。好像悬空普通。另有知名溪水,自山中涌出,汇入伊水。
少顷,便有一白发童颜,矍铄老者,健步入内。
“寻路入山,借住一晚。”何后言道。
“传书鲁相,命颍川、汝南等地‘屯田吏士’,沿途策应。”张甯言道。
于暗,李肃怀揣绢书,待董卓事败,呈于蓟王,足可保百口小。
“原是赵常侍。”秦太仓亦非常不测。话说,秦太仓得前大将军梁冀宠幸时。赵忠亦不过是一介小黄门。时过境迁,不料竟在此地相遇。如何能不感慨万千。后梁冀满门伏法。蟾宫遂被曹节所掌。如赵忠、张让等,气力不济,无可介入。然却皆有耳闻。
‘想我李肃,位卑言轻,籍籍知名。何德何能,竟受此重托。’心念至此,李肃拭泪言道:“臣,敢不从命!”
“请太后明示。”
待车驾停稳。便有清秀孺子,近前施礼。
“喏。”赵忠领命先行。
“恕臣不敢从命。”所谓口说无凭。太后若为董卓所害。何人能证明,告发乃太后所托。
何后掀帘窥测。只见伊阙山颠,建有连缀楼宇,蔚为壮观。
此举,可谓一石数鸟。
楼外孺子,口不能言。楼内孺子,目不能视。赵忠遂了然于胸:“必是太仓顶上折桂馆。”
“喏。”事不宜迟,二老忙去传书。
何后借口看望何苗,车驾下山,先行半日。待亲信宫妃发觉,入国邸禀报公孙王后。此时,何后车驾,已至伊阙关下。
“太仓免礼。”何后言道:“洛阳宫变,轻车出亡。何如伊阙关禁,欲暂住一晚。多有打搅。”
赵忠更借口与秦太仓多年不见,促膝长谈。秦太仓兼顾乏术,亦无从通禀。
何后遂问:“此楼何名?”
便有守关兵士,拦下喝问:“车内何人。”
“欲携家小归乡。”
李肃不敢怠慢。轻车简从,入蜃楼相见。
“甘始,是何人也?某一概不知!车浑家等,速下车答话。”守关门候,如何能知。
闻乃大汉太后,秦太仓伏地行大礼:“老朽,叩见太后。”
“上师何往?”李肃起家相问。
何苗遣人投帖,不料骑都尉李肃,休沐洛阳,不在关下。此时闯关,恐为所害。便在进退无措间,忽闻头顶钟声阵阵。
只可惜,秦太仓只掌子钱事件。并不晓得何后诸事。
“乃小女母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