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一目十行,看过后附礼单。不由面露不悦:“袁公路,何故自食其言?”
静候佳音便是。
袁术必有此问。
不料朝廷敕令未出,淮南遣使已至。
陈公台,虽未领徐州官职。倒是镇东将军幕府长史。吕布以镇东将军自领徐州牧。故殿中百官,亦是幕僚属吏。
陈宫言罢。便有主簿张邈,为其讳饰:“然,毕竟江东来使。将军不必亲见。”
所谓“覆水难收”,“木已成舟”。待此表,上呈天子。吕布早已兵不血刃,窃据徐州。纵曹氏父子,各式不肯,亦难转圜。更加新得淮泗四国,尚未吞吃入腹。并无余力,再攻徐州。更有甚者,唯恐吕布挥师北伐,曹氏父子还需行,皋牢之策。与其虚与委蛇。
今闻陶谦三让,吕布已兵发入徐。
徐州终可,为我所用。
见吕布麾下,二首席谋臣,连袂来见。胡毋班稍得心安,却不敢怠慢。
如长史陈宫,主簿张邈。前者足智多谋,后者忠诚父老。接人待物,自有风仪。亦令徐州官吏,耳目一新。
可想而知。朝堂之上,两党默契。必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乃至,不了了之。
殿内徐州一系官吏,不明就里。交头接耳,纷繁奖饰。却不知,吕布与袁术,早沆瀣一气。
别驾韩胤,亦进言道:“寒冬时节,亦难出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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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术不置可否。又言道:“先前,曹孟德亦与我有约。淮泗八国,已得其四。江夏一郡,何人讨之?”
徐州四战之地。非雄主不成守。得吕布保护,徐州吏民,当可放心。
徐州,广陵城。
时,如胡毋班所言。袁术携众渡江,扼守淮南。乃为护江东全面。长江天险,不成共有。故欲取江夏、广陵。并九江、庐江,四郡连为藩屏。
闻淮南遣使,吕布遂看陈宫。
“不日,可知。”太师并未明言。
试想。吕布主徐,四战之地。若无外援,断难保全。再思,曹孟德、袁公路、袁本初,数路齐攻。单凭徐州数万兵马,左支右捂,首尾不能相顾。久战必败。
袁术又问:“许相觉得,此去休咎多少?”
广陵斗城,立于蜀冈之上。北城内有章台宫,显阳殿等,本为吴王刘濞宫。俗称“广陵金城”,今为徐州治。南城,俗称“广陵楚子城”,为广陵郡治。
吕布初来乍到。更加客军孤城多年,勉强责备,亦知哑忍。故亦能放下身材,掩去桀骜不驯。与徐州官吏,悦色和颜,相谈甚欢。
陈宫手指礼单,嘲笑反问:“先前共约,待事成,赠米二百万斛。今观此书,只字未提。难道,言而无信乎?”
“请。”
当浮一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