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择女婢数人,“皆选端方妖丽,执香炉,护衣服,奏事明光殿”。彼情彼景,当真羡煞旁人。
会(杨)赐去位,事遂留中。
刘备人马,未入玉门。而是原路折返,仍由金关入塞。
“老奴尊旨。”尚书令曹节伏地领旨。
余下百余辆兵车,围建营地。充足五百人留宿。
啧啧!
刘备,牵马而行。步队中却不见两位万人敌。
“然也。”杨赐起家离席,取茶碗在手,信步走到堂前。
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,转相诳诱,十馀年间,徒众数十万,自青、徐、幽、冀、荆、扬、兖、豫八州之人,莫不毕应。或弃卖财产、流移奔赴,填塞门路,未至病死者亦以万数。
“或为道法,也未可知。”百官中又有人言道。
不敢学陛下如此旁征博引。今已坐享齐人之福,便是封王也需勒紧腰带,低调做人。君侯春秋鼎盛。缓缓图之,百子易得。
世人纷繁觉悟。此乃是一枚咒符。
“走,且到我府中一叙。”
“太常何出此言?”说话之人,恰是廷尉崔烈。自从夺职太尉一职后,崔烈复任廷尉旧职。
宾主落座,府中婢女奉上糕饼茶饮。
待百官围拢上来,杨赐将咒符侵泡水中。
为了一个国号,闲坐很久。陛下早就等不及了。
话说陛下宫中采女过万。听闻年初陛下传诏,年十四到十八,皆需穿开裆裤。已便随时被幸。
施咒符水以疗病,令病者膜拜首过(忏悔),或时病愈,众共神而信之。
“哦?”陛下大喜:“曹议郎所言,甚慰朕心!”
屏退摆布。太常杨赐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:“诸公可知,此是何物?”
安营后,请属都城尉等人,入帐一叙。
侍寝虽是轮番。但根基上都是女王。除非有几日身上不便,便会换成旁人。
卢植问道:“太常所说大乱将至,但是与这承平道有关。”
本朝崇尚平静有为。故而黄老丹术流行。岂不闻,神仙喜楼居?不过聚众用心修行耳,何必大惊小怪。
只见黄绢上朱砂咒符,遇水即化。斯须便分散成一碗褐红色浓汤。
见百官不语。杨赐言道:“老夫与刘公,前后去位。不在其位,难谋其政。眼看承平道阵容日盛,天下流民扶老携幼皆往冀州,投奔妖人。不是谋逆,还能做甚?”
“广阳有蓟县,乃为郡治。若以蓟国为号,蓟县又当那边?”司徒袁隗反问。
只见,黄绢上用朱砂写有一个奇形怪状,却又触目惊心的鬼画符。
一时,药香扑鼻。
女兵士们渐已习觉得常。
入关时,居延公众,载歌载舞,夹道欢迎。
金关在南,原属肩水都尉府统领。悬索关在北,属居延都尉府统领。两关均设在弱水沿岸,相互照应,南北交通,收支有序,固若金汤。
杨赐将黄绢缓缓展开,遍示世人。
安氏姐妹要奉侍七如夫人寝息。一起行来,皆是亚马逊陪侍刘备。亚马逊汉家风仪,一日千里,停顿神速。接人待物,举止有度。颇具气象。便是幽州汉话,亦说得有模有样。
杨赐时为司徒,上书言:“角诳曜百姓,遭赦不悔,稍益滋蔓。今若下州郡捕讨,恐更骚扰,速成其患。宜切敕刺史、二千石,简(鉴)别流民,各护归本郡,以孤弱其党,然后诛其渠帅,可不劳而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