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蒋干本欲先请阎行移步后堂。见阎行祭拜如初,便又忍住不言。
保护举火一看,寂然起敬:“主记,便在邸中。”
主记蒋干脱口而出:“敢问校尉,敕令何所出。”
见冯芳不疑有他,双手奉下。
虎牢关破俄然,金汁尚未烧热。袁术轻车疾行,十里之地,转眼即至。忽见兵临城下,守军焉能稳定。
袁绍焉能不知,含笑欣喜:“有劳左车骑。”
入关时,袁绍自马背瞻仰坂上落日。一时连翩浮想。
待舫车抵近,发石车无用。滚木礌石,箭如飞蝗。
不由分辩,引军强攻。更逢凉州关都尉,惨遭罢免羁押。群兵无首,不战自乱。能有几分战力,可想而知。
刘晔乃集蓟国构造术之大成,将南阳发石机,改革成轰隆发石车。亦或称“轰隆投石车”。高山远射八百,装船可射千步。
话说,多年前。时蓟王太妃,知刘备入宫赴宴,遭人暗害,身中奇毒,险性命不保,朝气断绝。遂命左国令士异,召二国相,并王傅黄忠,横海中郎将黄盖,幕府左丞荀攸,军司空田丰,军正沮授,蓟都尹娄圭,入宫问计。
又见京师矣。
不等乱军,出走上林苑。便有一骑,飞马入园。直奔二崤城国邸。
如前所说。轰隆发石车,虽是刘晔所献。然发石构造器,光武时已现南阳。正如诸葛丞相,“损益连弩”。“损益”谓之“弃取”。言,扬长避短,趋利避害。是为改进。连弩,最迟春秋时,已见此物。故非丞相所创。
“不识时务,愚不成及。”袁术一声嘲笑:“传令叩关。”
“甚好。”袁术喜道:“先登居首,定有重赏。”
恰逢为崔烈治丧。骑士解剑除靴,先行祭拜。
二人,一左一右,势如疯虎。连斩数人,站稳脚根。后续先登,源源不竭,攀上城墙。
南阳发石机,借旋门大坂,阵势之便。居高砸下,凡有所中。碎木迸溅,血肉横飞。
全军齐呼,士气暴涨。
先过虎牢,再越旋门。方可入京洛要地。
刘三墩的平常,岂无三国。
“先遣人说之。”雄关障道,高居大坂。仰攻不易,袁术先易后难。
竟被雷薄、陈兰,一举冲上关墙。
“喏。”
音犹在耳,时过境迁。
“来者何人!”马速极快,骑术高深。庙门保卫,不及通报,骑士已入邸中。国邸保护,如临大敌。
冯芳正欲出言怒斥。不料阎行已先答:“诏出王太后。”
辎重吊装,人马登船,皆吃力耗时。袁术轻车奔驰。不等曹孟德兵发,已至旋门关下。
“报——”标兵大喜来报:“雷、陈二军候,已攻上关墙!”
帐中,别驾韩胤、长史杨弘,伴驾摆布。纪灵、桥蕤、张勋、乐就、李丰、梁纲等,将校齐聚。文武相辅,轨制颇具。
苦无水火不侵,翀嚣鸾翼,帆竿掩蔽。南阳工师,匠心独运。以山中老藤,编成楯墙。包抄船面,可挡劲弩流失。
“速召园中官吏,入邸相见。”阎行言道。
“著令:函园高低,同心勠力,力保天子全面。”阎行取敕令,当堂朗读。
“发石!”关将一声令下,投石吼怒而出。
时蓟王萧规曹随,擢升门下司马祭酒,为万石国老。与之相配,门下署五绣衣尉,皆秩比二千石。蒋干称下,亦符尊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