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见吕车骑。”陶谦领左将军,位在车骑将军下,故先礼。

一时觥筹交叉,宾主尽欢。

便在此时,忽闻陈宫言道:“使君毋忧。我等此来,乃为徐州解兵。今淮南兵退,我等亦不便久留。本欲将兵归陈。唯恐袁公路,去而复返。故不敢阔别。铁骑来往如风,千里之地,三日可达。鄙人窃觉得,千里以内皆可,实无需驻徐。”

话说。豫州牧丁原,与徐州牧陶谦,可谓同病相怜。淮泗八国,徐豫参半。皆遵王太师号令。季季赋税直输甄都。更有甚者,颍川、汝南二郡,又多黄巾屯田。乃洛阳子钱家所贳,长公主荒县。长公主汤沐邑,本就不归州牧所辖。可想而知,豫州牧丁原下辖二残郡,恐不如徐州牧陶谦。

“报――”便有兵士,帐外通禀:“淮南联军已退。大营、水砦,粮草辎重俱在。足可支一年所需。”

次妻丁氏,正为吕布梳洗换衣。本日入城,与陶使君相见。断不成有失面子。

“彭城可乎?”见麋竺所指,非所欲。曹宏又忍不住进言。

“下邳、琅琊,皆可。”麋竺进言。

话已至此。陶谦夫复何言:“长史放心。”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
“见过陶君侯。”陶谦封溧阳侯,故吕布称之。

“将军只求一城乎?”陈宫反问。

闻此言,陈宫微微一笑。曹宏此等小人,不敢卸磨杀驴,却防鹊巢鸠占。

“陶使君治世能臣,却非乱世之主。”陈宫言道:“袁公路欲夺徐州之心,昭然若揭。今无功而返,岂能善罢甘休。他日必发兵来犯。小沛与兖、徐、豫,三州订交。城高壁厚。足可一用。本日宴上,徐州属吏,多心有忸捏。只因将军施恩不求报,乃义行也。短则一年半载,长不过三五载。待吏民气中向,不费一兵一卒。徐州必为将军所得。”

长史曹宏,趁机进言道:“吕车骑,客军远至。营堡鄙陋,不宜久居。明公当另择一城安之。”

众所周知,王太师易相夺国。徐州四国,皆不遵号令。唯有广陵一郡,为陶谦统统。然毕竟一州之牧,麾下可四周屯田自养。故陈宫才有此问。

“彭城相,乃王太师宗子。”陶谦考虑言道:“恐多有不便。”

世人执意推吕布举首,吕布推让不过,唯有勉为其难。

“豫州牧乃将军外舅。择一城驻之。猜想,并无大碍。”陈宫胸有成竹。

宴前,还忧吕布喧宾夺主,一众徐州属吏,此时不由心生忸捏。不料陈宫为避嫌,竟择小沛驻军。

“如此,宜当州北。”陶谦顺其意。

陈宫言道:“客军远来,全无根底。乞使君粮草布施。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吕布幡然觉悟。

退兵不拔营。尽留粮草辎重,乃为投桃报李也。舍粮草辎重,保数万淮南健儿。孰轻孰重,毋需多言。

“请上座。”见吕布温文尔雅,不似粗鄙武人。陶谦心中甚喜。话说,陶恭祖亦是多虑。吕布曾为左中郎将。值守禁中,耳濡目染,又岂能不日有精进。

似有喧宾夺主之嫌。然扶危济困,豪杰所为。广陵免遭生灵涂炭,谓再生父母,亦不为过。故陶谦等人,甘之如饴,实无贰言。

放下心结。徐州属吏,纷繁捧杯,离席相敬。吕布携陈宫、张邈二人,来者不拒。稍后出城,待将淮南联军大营,并水砦内积粮搬运一空。便领兵北上,囤于小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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