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家楼院。
同是戍边武将。自当靠近。特别张辽本就是雁门人氏,出身边郡。与鲜于辅、鲜于银二人,颇多相契。遂互称表字,以示靠近。
若非蓟王,水陆并进。挹娄庐士、倭岛蛇兵、犀甲懦夫等,皆随横海先艂远渡重洋。蓟王可择雄兵,何其多也。
“并庞硕、庞德,华雄、马超。”周泰又弥补道。
“奉主公之命,已足备楼桑兵甲。营中函人,可为文远麾下三千精骑,量体裁衣。”入中军大帐,周泰先送大礼。
动静通达潘璋,如平话人普通无二,将庞氏兄弟,来源出身,娓娓道来:“庞硕、庞德,并同门师兄弟,杨秋、梁兴、张横、成宜、田乐、伍习、阳逵、成公英,共号‘常山之蛇’,首尾相赴。护都尉玄,年年南下。凿穿羌身毒道。晓得沿途诸情,很有功劳。王上既命返国,必当重用。又闻,庞硕弓马纯熟,可为千人将。庞德勇武,犹在兄之上。”
蓟国人才济济,将星云集。年度嘉会,莫过如此。
岁末将至,马市胡商多已归乡。帐篷、马厩皆在。足供张辽三千人马驻扎。
楯墙屡经加固,营市累次增筑。现在已成白檀外城。内城驻守,正副使高车中郎将,鲜于辅、鲜于银兄弟。
举手之劳,张辽亦当作人之美。终归北疆无事,良将不成空老。
先前,讨虏校尉文丑,领兵驻此营。守备北部国境。今蓟国再并大通郡。颜良、文丑二部,皆离营北上,于大通郡县,重立大营。
“斗将决胜。”
“演武场中,捉对厮杀。”张辽这便觉悟。法则简朴之极。
“谓‘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’。”周泰忽又笑问:“文远可知,对阵何人也?”
“又如何斗将?”周泰三问。
张辽慨叹:“豪勇之辈,何其多也。”这便安营扎寨,详加筹办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张辽虎目,一闪精光。
菘城大营,遂为辅东将军暂驻。
楼桑茶社,座无虚席。何如平话人,独坐高台。闭目养神,不置一语。
周泰这便将斗将之法,悉数奉告:“各取麾下一队精卒,伴同出战。捉对厮杀。全军淹没者败,主将落马者败,大旗被夺者败……”
“谢主公。”张辽离席遥拜。
平话人一目十行,默记于心。电光石火,已想好说辞。
“敢不从命。”张辽豪气自生。
菘城大营,西距临乡三百二十里。南距安次县治十里,距常道城二十五里,距益昌城百七十里。
“赵云、陈到、许定、许褚。”白檀城,张辽已有耳闻。
楼桑,南溪衢。
“请。”
“恰是。”周泰诘问:“然如何决胜?”
话说,自被裹挟入辅汉大营。张辽深受蓟王倚重。从郡中少吏,晋升为千石高官。又委以重担,保护居延外道。现在西域并大漠,早成一体。北疆无战事。肩水金关,遣一关都尉足以,何必名将驻守。蓟王知人善用。张辽岂能空守边关,终老都尉任上。
一函敕令,连同麾下三千月氏义从,一并调入国中。当知,天下雄兵所出,皆有幕府将校戍守。大震关、大散关,羌氐诸胡。辅汉偏将军鞠义,辅汉裨将军高顺,招募多少,可想而知。
“然也。”周泰手指帐外大营言道:“文远临时暂驻,厉兵秣马,以待演武决胜。”
见张辽远道而来,未知新传敕令。鲜于辅这便奉告以详情:“王上另立牙门四将。演武场斗战决胜。凡军曲候以上,皆可一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