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邕抚掌大笑:“无他,鄙门乃收一千里驹也!”

如此故伎重施。数圈跑过,已挤进前四。

故而喝采的多,下注的少。并无多少人,真看好少年能最后夺冠。

见小蔡琰与父亲私语。崔寔这便笑问:“琰儿何事不能对人言?”

“好。”蔡邕这便从袖中取出一缗钱,招来雅座侍从代为下注。

一马抢先。冲向终线。

对吧。

“能连赢三场乎?”潘獐儿大呼。

“走!”四人这便牵马前去。

如前所说。最后一轮参赛,优势多多。身下跑马又颇肥胖,如何能连赢三场。

马是其次。马驹儿的天赋异禀才是得胜关头。

“怎只跑了第三?”台上小蔡琰,一时还未想明白。

“公然是好马。”马超笑道。

而后便缀在头马尾后,一起随行。有惊无险的撞线。

身下瘦马仿佛力尽。间隔被越拉越大。只排在第六个入弯。

“有理。”崔寔亦取出一缗钱,押注羌族少年。

这一次嘛,就算啦。

抢入直道,速率陡增。

骏马奔腾而出。刹时淹没了少年的身影。

感喟未止,喝彩成片。台上观众神采各别。大半都输了钱。唯有少数高人,笑到最后。

一个偏贬义,一个偏中性。磨练的实在是态度。

鸣镝再响。

火线三马皆在减速。唯有他加快过弯。

撞线后,马驹儿却并未勒停跑马。而是匀速绕圈,等候决赛到来。

虽未押注,可提着竹篮的妇人早已被泪花恍惚了双眼。

妇人几近一刹时便锁定了居中的少年。

“然也。”蔡邕笑道:“半月前洗马苏双投帖舍间,为一人肄业。姓马名超,乃新附羌女之子。老夫随口应下,却不见此子退学。经琰儿提示,老夫这才记起。东羌幼虎,负母破闸!”

入直道后开端乘风加快。排第五入次圈。

夺冠!

追着马尾,高速入弯。

得益于完美的统计,按照参赛骑手的往昔成绩,或新骑手的初赛成绩,赔率已事前订定好。

看台上响成一片。

复赛两轮,各取前三入决赛。

吾家千里驹,便要乘风而起,一骑绝尘了。

瘦马吃痛蓦地加快。

瘦马一起尾行。骑士快,亦快,实在骑士慢,亦慢。

慢跑了数圈的马超,这便翻身上马,牵去与火伴汇合。

成为万人核心的马驹儿已被老友团团围住。

能入复赛,气力都不差。连跑三圈,人马皆拥堵成一团。未能拉开间隔。五圈开外,才有稍稍抢先。七圈后,十余匹骏马终排成一线。

十五轮预竞走完。看台上的万余观众,心中亦选定目标。争相下注。

两轮头名,居于中道。

数圈跑下来,敌手大汗淋漓,疲态尽显。瘦马却在出弯后,蓦地发力。

一轮赛罢。第二轮很快开端。

“心向老友,胜负其次。琰儿言之有理。”蔡邕笑着点头。

“超儿,抖擞!”妇人暗自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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