蓟国工匠,烧造保温陶管时,还利用了“绝气术”。道理不庞大。双层陶管,预留小孔,可塞软木塞。木塞下沿,缀有浸油细草绳。点然后送入孔隙,而后塞紧木塞。夹层内氧气燃尽,草绳自熄。木塞密闭,再由锔匠封口。虽亦未能抽至真空。结果仍称明显。
岭南诸妃,水性极佳。正如西域众妃,击鞠常胜。出身分歧,各有所常。若要集众之长,便需如蓟王这般。和合之风,遍吹大江南北,长河两岸。后宫相处日久,南妃已可击鞠,北妃亦善戏水。西妃、东妃,亦不逞多让。除各有所长,亦有众长。便是花容月貌,婀娜多姿。身强体健,利于生养。连绵子嗣,乃人伦大事。君不见,曹孟德为求多子,专纳人妇入宫。蓟王自断人伦,王太后遂用芥蒂。即便明知,推恩令下,千里封国,支离破裂。然对先帝所出美人计,蓟王母子仍心胸戴德。
“汤池虽小,足可容身。”窦太皇退而求其次。
另有人言,许定、许褚,庞硕、庞德,皆为兄弟,当为一队。乃二六之争。
如前所言。悬绳孺子,自幼随绣衣吏,好学苦练。把持构造诸器,可谓驾轻就熟。
雪落无声。
初赛战罢,街头巷尾,群情更盛。便有人断言,营士辅兵,日趋权重。毕竟,把持构造兵器,并非如营中精卒那般,需磨练小我勇武。即便身材孱羸,乃至残破。不能捉刀布阵,却不误把持构造。若辅兵亦有一战之力,幕府大营,当战力倍增。
王上此举,究竟何意?
话说,保温陶器,亦非蓟王初创。后代曾出土,战国罐形保温陶杯。
动静传出,更引国人,群情纷繁。
曲水流觞,暖泉生烟。琉璃暖阁外,飞雪静落,银装素裹。馆中温润如春,笑语欢声。温汤可除百病。为将热泉引至王宫,将作寺良匠,巧夺天工,费经心机。两重保温陶管,一体烧造。先前缠绕草绳,后涂抹珍珠袖浆,深埋地下。饶是如此,待送至王宫,热泉已成暖泉。
蓟王宫,泅水馆。
或有人言,乃二七相争。言指,五九相加,均分为七。
“好。”窦太皇悄悄点头。炎汉三兴期近。天下万民,皆拭目以待。若此时,传出汉室丑闻。二宫太皇,受人指责,便也罢了。若蓟王名节受损,为人诟病。又被故意人操纵。徒生波澜。乃至群雄复兴,三兴有望。悔不及也。
三后俱在。王后、秦后、甘后,苦尽甘来,仿佛重生。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蓟王众一代明主,亦不免心动情牵。更加血脉拘束,好处交叉。纷繁庞大当中,如何能时候理清。
轻诵孟子名篇。窦太皇缓缓回眸,凝睇窗外,素色皑皑。
初赛罢,复赛兴。
自初赛毕,初赛始。演武已悄悄变更形式。决胜两边,谁能将本方构造兵器,阐扬能力。便胜券在握。反之,则败局已定。
与夫君共游,诸妃心旷神怡。特别凛冬之日,滴水成冰。室外需冬衣足备,束手束脚。暖泉温汤,却可放开手脚,畅游曲水。一墙隔冷暖,当真妙不成言。
渤海冰封,仍有金州港,四时不冻,可泊南海商船。象林苑中,岭南鲜果,充足供应。再经碣石道,运至王都。何必一骑绝尘妃子笑。木兰大舡,乘风万里,不过三五白天。
就蓟王而言,抽真空道理并不庞大。何如技艺,尚力有未逮。且现有保温技艺,已然足用。不必过于,揠苗滋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