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千万蓟钞的采办力,有目共睹,何必多言。
楼桑,太医寺,病舍。
贤能之士,立于人间,比方锥子放在囊中,锥尖会自行暴露。比方有才之人,不会悠长藏匿,终能闪现头角。用于陈琳,亦称得当。
国大无疆,果不其然。
闻外洋三熟寄田,皆以亩产十五石计。八十六顷寄田,年得新谷,六万四千五百石。折钱一千九百三十五万。
许攸家人亦先行入府。
虽处北国,却大道通都,舟行四海。便远隔万水千山,亦可遇见。
年入五千万。如许攸自叹,心对劲足矣。
换言之。古往今来,臣所衣食,皆为君授。君不授,唯有取之于民。
陈琳一愣:“莫非行,远迁辟祸?”
晓得报効,又知投其所好。至于人道之弱,当可制止。
“孔璋即来则安。家中长幼宜早做安排。”许攸笑道。
主簿一职,许攸亦故意仪之选。恰是与前冀州刺史王芬,同谋废先帝之沛国周旌。先前已命人传书,不日当举家来投。既为翅膀,自信赖有加。许攸急于安身,陈琳、周旌,皆可为亲信也。陈琳善于文章,周旌重诺轻死。一文一武,大有所为。
赵云、陈到,自随船返国。便在舍中静养。
只需二人病愈。日行千里,此去汝南,数日可回。
家马令苏双,隔三差五便来看望。言,已为陈到选好神驹。
“君以国士待我,我必国士报之”。
“事戒不虞曰知备。”许攸答曰:“我主行事,未雨绸缪,以备不虞。耕一余三,已称无患。今又南下荒洲,辟三熟美田。耕一何止余三。上计属吏常言,即便国遭大害,十年颗粒无收,单凭外洋寄田,亦可丰衣足食。如此防备,可想而知。”
“外洋荒洲,当真三熟否?”陈琳将信将疑。
“如此,何患之有?”许攸笑道:“蓟国千里稻作,九河贯穿,枝津纵横。四百城港,十万精兵。‘北有蓟,莫纵缰’,‘横海纛,速让道’。何况你我皆‘蓟吏’。立家王城,便是灵辉殿上,亦有一席之地。”
赵云腿伤日渐病愈。陈到亦无缺无损。华大夫亲来诊治。言,不日可出病舍。
故蓟王设少府并门下署,掌管王国度事。来旧事件,幕府与门下署,多有交集。许攸亦需逐次阅览,而后转送门下二曹。
一家长幼,吃穿不尽。
除此以外。幕僚考核,人事任命,皆出南閤。许攸作为南閤祭酒,亦有择选幕僚之权。如南閤主簿等,皆可自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