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——”白驹过隙,人仰马翻。赵云匹马单枪,迅雷不及掩耳,透阵而出。
“猜想,主公当知。”崔少师年事更长,不问也罢。
矛槊如影随行,正中膀肩。
“中垒只赵云一人,如何能当轰隆发石。”陈琳暗叫不好。
见拓跋雄,拓跋微领十余骑,顺下船翼,正欲杀奔而来。赵云弃弓提槊,拍马迎上。
话音未落,电光一闪。
这便收拢兵卒,自底舱马间取回战马,欲弃舰登岸。
“田公巨富,岂不吝身乎?”马会豪商,低声私语。言下之意,财不露白。如此明目张胆,炫富于王座之前。万一……
公孙王后,顺目俯瞰。不由莞尔:“闻陈祭酒,言拓跋微,生而英睿,雄杰之度,莫测心机。本日一见,果不其然。”
蓟王一声轻叹:“此战,胜负已分。”
“征西可用。”蓟王一语中的。
一张乌黑刺网,放射而出。冲赵云兜头罩下。
赵云纵顿时前。拓跋雄,拓跋微,已各自起家。虽点到即止,又甲胄披身。然肩窝酸痛,累及右臂竟无从提起。赵云举重若轻。公然万人敌。
四楼甲字号包间。
拓跋雄,拓跋微,心折口服,甘拜下风。楚河劈面,於夫罗亦被陈到扶起。技不如人,心悦诚服。又岂能恼羞成怒,翻脸不认人。
满场惊呼。
白龙马跃阵而出。直冲敌阵。
“孔璋,多虑。”卫伯觎,一贯云淡风轻,名流风采:“《吴子·料敌》:‘一军当中,必有虎贲之士,力轻抗鼎,足轻兵马,搴旗斩将,必有能者。’是谓‘斩将搴(qiān,拔)旗’也。主公早有先言,演武决胜,败将、拔旗,方为胜。中垒虽只赵云一人,然何人能胜之?”
赵云、陈到,携中垒白毦,锁定一个半决赛席位。
看台山呼海啸,声如雷鸣。
“孔璋,言之有理。主公,许,早有计算。”卫伯觎答曰。
便是板楯掩蔽,白龙扬蹄奔腾,赵云当空一击。抛射中敌。
拓跋四子皆败。唯剩於夫罗苦苦支撑。
“田公,豪掷万金,所为何来?”便有火伴笑问。
赵云端坐白龙马背,张弓搭箭,例无虚发。
“恕老朽,昏花老眼。”慈明无双笑叹:“赵云如何破敌,诸公,可看清否?”
文臣武将,皆赞誉有加。特别武将席列,二弟关羽,三弟张飞,并四弟太史慈,五弟黄叙,皆与有荣焉。
见远射完败。又见战车楼已将本阵四周重围。拓跋雄,拓跋微,四目相对,异口同声:“临阵夺旗!”
“竟是真假之计!”
一场鏖战,荡气回肠。拓跋四子并於夫罗,对阵赵云、陈到,虽败犹荣。
“‘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’。太史公曰‘各有所长’。”卫伯觎又言道:“王傅言,赵子龙之箭术,猛如流星,快似飞电。可称‘流星飞电’。主公已命报酬其专造‘流星弓’、‘飞电箭’。”
“白驹过隙,俄然罢了。”蔡伯喈慨叹:“我亦,未曾窥见。”
“不料赵云弓马,纯熟如此。”陈琳慨叹:“闻吕奉先百五十步外,辕门射戟。国人言,吕奉先箭术,可与王傅比肩。观赵云箭术,可比太史慈乎?”
在看场中。
公孙王后亦道:“舍斗舰之利,对阵万人敌。何其不智也。”
“我主天生。论生财有道(注①),某远不及也。”田韶笑声豪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