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年后,五胡四夷,皆为汉人。荒洲列岛,皆已汉化。五胡乱华,没顶之灾,当可根绝。不求刘汉万世基业,只求中原万古长明。

夏季出行,终归不易。

祖上中山靖王,不过百二十子。后代同算,亦不过三百之数。

谓“换汤不换药”。三百云霞卫,日受重用。然却皆未得侍寝之幸。函陵令鲁肃上疏求问,五千西园妃如何安设。是否出王太后授意,蓟王不得而知。然,蓟王窃觉得。三百子嗣,足以。

影响之巨,可想而知。乃至北魏时,子贵母死,几成常例。

何妃引甘夫人,翩但是至。

终归“养不教,父之过;教不严,师之惰”。

待勉强换穿鲛衣,何妃遂引甘夫人,共入温汤池,顺下贱觞渠。

蓟王宫中鲛衣,皆为动手细致之“蓝鲛皮”缝制。诸如蓟王所穿鲛裈,乃至不吝工本,用“珍珠鲛皮”缝制而成。

虽说多子多福。然多一子,便多一分地。国中四百城港,看似充足。然毕竟要传王爵大位。莫非只封嫡宗子一城。

珍珠鲛皮,后代又称珍珠鳞。此鱼皮,雍容华贵,温和诱人。大要如粒粒珍珠,镶嵌其上。此鱼满身充满银色珠点,游动时珠光灿艳,故得名珍珠鱼。

四海升平,八方宁靖。蓟王治大国如烹小鲜。万勿轻动。

蓟王三百子嗣,直追先祖。他日地府之下,亦不弱分毫。

“小妹,言之有理。”甘夫人稍作喘气,这便除内服外套,着素纱襌衣,换穿鲛衣。

“小妹,且慢。”入温舍中,需换穿鲛衣。再经温汤池,顺下贱觞渠。却不知何故,甘夫人忽心如鹿撞。

现在再看。风韵犹胜先前。

然甘夫人初来,且并未嫁入,尚无此报酬。

所幸身边乃闺中姐妹,并无外人在场。

众目隔空相对。各自如遭雷击。

子承父业,薪尽火传。

正如闻关羽、张飞之名,蓟王亦坚信不疑。

诸王子,又岂不学好。

刘备窃觉得,三百里蓟都,原临乡侯封邑,当不成豆割。

或有人问。

“长姐何故游移?”何妃常来伴浴。温舍柜内,摆设专属鲛衣。正自行改换。

谓“量体裁衣”。蓟王后妃皆有专属鲛衣。是非合体,松紧适合。

是夜,蓟王宫泅水馆。

流觞渠蜿蜒迂回,满盈雾气。待入渠心,忽见露华水榭,另有她人。

“夫君现在,想必已入寝。”何妃笑道:“王宫当中,除夫君外,皆为妇人。便是遇见,亦无妨。”

闻夫人二字。甘夫人亦得心安:“谢太皇顾念。妾,死里偷生,苟活罢了。”

只因蓟王控驭之术大成。重垣迭锁,无有疏漏。还驰名女仙,受益匪浅。

闻此言,刘备如何见疑。

窃觉得。若能克定十三州,重拾祖宗神器。继任者,守成之君足以。只需不是陵夷之君。再续二百年炎汉,当无有差池。

大汉四百年,母凭子贵。又说“子弱母壮,必乱天下”。二合为一,“子贵母死”。

人伦之事,因人而异。后宫绝色,若只避孕期,岂无例外。

阿斗出身,实过玄奇。然蓟王之以是坚信不疑。撤除诸如千里投怀,完璧产子等,诸多铁证外。时,何后私言蓟王,常做胎梦,仰吞北斗。遂取名阿斗。

表里国政,高低府事。摆布国相,幕府三丞,自会秉公措置。无从定夺,奏问蓟王劈面。吏治之盛,可窥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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