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下“名籍”,乃是统称。编户齐民,称户籍。莘莘学子,称士籍。幕府营士,称营籍。分门别类,不一而同。名籍便是身份。子钱十家,入籍幕府。可随蓟王南征北战,军市为商。此生无忧矣。

场内、场外,万事俱备。这才放观众入场。王驾先入先出,亦是礼法所规。特别大庭广众,众目睽睽之下。蓟王化繁为简,不欲劳师动众。亦是明主风采。

话说。蓟王宫,亦有孀妇再嫁。如卢暒、郑天生,先前皆有子嗣。蓟王已传王命。凡继子,继女,当与王子、公主比同。入宫觐见,无需尊“王上”或“父王”。宜称“阿父”,“父亲”。

“绣幄鸳鸯柱,红情密、腻云低护秦树。芳根兼倚,花梢钿合,锦屏人妒。东风睡足交枝,正梦枕瑶钗燕股。障滟蜡、满照欢丛,嫠蟾(嫦娥)萧瑟羞度。”

“并无动静。”甯贵妃答曰。

南港千人千面,四海承风。船商会聚,车水马龙。此便是河港之便当。既便于种田,又利航运。西林港,受困阵势,难行大舡。南港居王国当中。通畅千里蓟国渠。更加爵民、高官,十万楼台,会聚京华。乃首屈一指,王兴之地。

多年前,为大赏洛阳百官,蓟王曾于上林苑,专开军市。市中珍品,琳琅满目。引朝野高低,争相采办。转手洛阳金市,赢利数倍乃至十倍。正因亲眼得见,子钱十家,遂默记于心。当时,子钱利大,不忍轻弃。现在,清汤寡水,弃不敷惜。才有本日,豪掷十亿。有求必应,获得营籍。

“如小弟所言。”甯贵妃答曰:“阿母若想见我,何必去寻。”仙门行事,便是如此这般。缥缈天然。

路子西坞时,蓟王特地挑帘旁观。见张郃、马超等人,正心无旁骛,练习构造兵器。心中这便了然。

二宫太皇,三王太后,并百官家属,自有门径。无需与百官照面。四位安长御,并中书令赵娥,中书仆射荀采,领女官宫婢,高低照顾。万无一失。

“中书令。”蓟王朗声言道。

“外姑(岳母),可有动静。”刘备随口一问。

蓟国四百城港,皆已点亮街灯。盐渍立木,外裹青釉筒砖。上设琉璃枝灯。日入扑灭,日出燃烧。四百城港,堆光如昼:“金碧楼台阁暮烟,彩虹双影卧漪涟;云铺物外无尘地,月满人间不夜天;细柳千门维画舸,华灯两岸度鸣弦;清狂亦有黄冠客,不负神仙载酒船。”

入王城,自是另一番气象。

“闻小弟南征身毒,天下仙门,恨不能同业。”长姐欣喜道:“灭佛国之事大。猜想,外姑必有听闻。”长姐之意,天师道女师,此时许已轰动。正赶来相会,亦未可知。

“免礼。”蓟王居中落座。甯贵妃已先为夫君取餐。少时,幸赖慈母长姐,并七位蜜斯姐,照顾饮食起居。甯贵妃,为承平圣女,身兼要职,等闲不得脱身。今嫁入家门,得偿所愿。对蓟王殷勤备至,庇护有加。皆是情深。长姐知其情意,故不与争。金华殿,岁末完工。待散尽漆油木香,再择谷旦,搬家不迟。玄月初大婚,蜜月侍寝至今,已满三月。华贵妃亲来问诊,除李真多、张姜子。诸妃皆已暗结珠胎。便是赵爱儿、郑天生,亦不例外。

实无需。次次三拜九叩,山呼万岁。

“拜见夫君。”

“长姐所言极是。”蓟王亦劝道:“此事,从长计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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