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安长公主,今函园搬家。蓟王陵寝,丞相不成轻往。宜当于永和(里)旧第,设席为好。”张俭果称老谋。
“为今之计,当如寄父所谋。诛杀董贼,除家国之祸。”安素言道。
董卓和颜悦色,伸手虚扶:“张公免礼,速座。”
“左中郎将不识故交乎?”小黄门忽私语相问。
“奴婢该死。”小黄门仓猝赔罪。
南宫玉堂殿前。
董卓自当满口承诺。
转念一想。牛辅遂进言道:“莫非。长公主欲在宴上,言及**公主与丞相婚事?”
或真如王允并安素所言。
见其磊落,安素这便心安:“董贼以家小相胁,不得不平从。此亦是,人之常情。”
“代**公主设席。”看罢,董卓深思不语。
二人一前一后,入偏殿玉堂署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董卓仰天大笑。果不其然,果不其然。笑罢,又诘问道:“何故知之?”
“恰是。”吕布切齿言道:“老贼于*岁坞中,摆设重兵。凡部曲家将,亦或亲信翅膀,皆迁入坞中。名为全护,实则举家为质也。”
何患之有?
伏完尚在囹圄当中。董卓自恃无恐。且不其侯旧宅,位于城内永和里。只需阳安长公主亲临,便插翅难飞。猜想。手无缚鸡之力一妇人,如何能与董卓,西州虎狼相提并论。便是前大将军何苗,董卓劈面,亦受胯下之辱。
日前,**公主,亲临玉堂殿。代阳安长公主,求救少*天子劈面。然董侯亦有力施以援手。公主遂言,愿嫁丞相。结二家之好,可保不其侯一命。
“来人!”董卓已急不成耐。
全无不当。
“只叹,再无许子远。”两难之间,董卓一声长叹。现在方忆起许攸之用。
此言,可谓正中下怀。董卓不放伏完,便为逼迫汉室。以求得偿所愿。
待**落座,董卓遂问计道:“先有阳安长公主,遣人投书。言,代**公主,相邀赴宴。却不知,是福是祸?”
“义兄且随我来。”
吕布面露愧色,实言相告:“非我所料,统统皆出太仆所谋。”
自张让投河他杀。玉堂署长,便一向空缺。黄门凋敝,无人可用乃其一。董卓擅权,问政鱼梁台,二宫冷僻,亦是必定。董侯名为汉帝,实则与先前被何后豢养,大同小异。元服尚早,亲政遥不成及。
“张公何意?”董卓忙问。
“嗯......”董卓不置可否。所谓宴无好宴。如果一场风花雪月事,倒也罢了。如果鸿门宴,难道自取其祸。董卓连番遇刺,比方惊弓之鸟。若无*全之备,断不会轻身涉险。然,谋娶先帝掌上明珠,**公主,乃董卓夙愿。等闲断难割舍。故一时惊奇不定,难以弃取。
言语之间,**已有定计:“谓‘枳句来巢,**来风’。阳安长公主既知,陛下亦知也。丞相何不遣人入宫,一问便知。”
终归礼不成废。纵心中孔殷,亦需按部就班。将大典走完。
张俭笑答:“丞相何必,明知故问。”
**掐指一算,这便离席下拜:“恭喜丞相,功德近矣。”
确认再三,董卓涣然冰释。正如张俭所料。此事,宫中早已传开。只因董卓忙于大典,得空他顾。这才疏于二宫之事。
“喏。”牛辅双手奉上。
董卓从谏如流:“速去传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