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汉大将军府,屡经补葺。轨制甚盛,范围不下万岁坞。府中赋税亦积如山。为人羡慕。然蓟王隽誉传播,与董卓恶名远扬,判若鸿沟,云泥之别。
“严氏安在。”蓟王又问。
少顷,卫将军张济并五官中郎将张绣参加。
究其启事,便是名正言顺,有礼有节。
话说。待见董卓尸身,万岁坞守军,溃如山崩。不等北军五校,作势强攻,便有人开城投降。自董旻以降,万岁坞中,鸡犬不留,血流漂橹。
数今后,蓟王宫,灵辉殿。
此亦看出,王允老成谋国。保举吕布,非因私交。
恰逢天光大亮,雪后初晴。
又谓“苟繁华,无相忘”。吕布出身董卓一系,远非皇甫嵩、朱儁等人可比。董卓犯上,吕布杀之。此乃君命不成违。陛下既免吕布之罪,自可赦众无罪。
蓟王一声长叹:“但是许女。”
自投死路,向死而生。
许女,便是许师钟瑷之女。种出董卓。先前,钟存女豪(慧妃),欲遵古礼,将许师、许女,皆引为媵妾,共嫁陇山。以防钟存古羌,政教同体。留二人于王庭,久成祸害。
时不过初春,乍暖还寒。待入夏,“暴卓尸于市,天时始热,卓素充肥,脂流于地,守尸吏为大炷,置卓脐中然之,光亮达曙,如是积日。诸袁弟子聚董氏之尸,焚灰扬之于路”。
叔侄二人,震惊可想而知。
于两边而言。吕布足可包管。
“董白,今在那边?”蓟王居高低问。
“臣等,叩见陛下。”
正因如此,张济忍字抢先。未曾想,心头大患,竟伏尸阶下。血流一地,惨痛之极。
更不敢怠慢。急入玉堂殿面圣。
待起家,王允又道:“卫将军只需载(董卓)尸于前,坞上守军,必望风归降。”
不知早已大祸临头。
“谢陛下。”吕布再拜。所谓“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”。董侯金口玉言,为此事盖棺定论。足可洗吕布弑父罪过。更何况董卓各种倒行逆施,大家得而诛之。
“臣,张济,服从!”此时不报效君王,更待何时。
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取之无道,盗亦有道。
出坞时,见其手持蓟王符传。饶是卫将军张济,亦不敢横加禁止。放其自去。
蓟王虽返国就藩。然京中统统如旧。特别殖货里周遭,小市、粟市、马市,皆为蓟王统统。东郭乃洛阳县治地点,更多文士少吏堆积。立大将军府于此,自可震慑宵小。
“卫将军免礼。”董侯和颜悦色:“贼臣授首,除恶务尽。王太仆举卫将军,领北军五校。破万岁坞,夷贼三族。不知卫将军,意下如何。”
待庞舒马不断蹄,抵南宫门。问过方知,左中郎将已奉诏离京。绕行洛阳八关,招降十万雄师。
“左中郎将忠心护主,为国除奸。”董侯言道:“朕,自有重赏。”
稍后,安素遂将严夫人,引入寝宫密室。足保全面。
洋洋对劲。
“洛阳士女,‘卖其珠玉衣装,市酒肉相庆者,填满街肆’。陛下又使卫将军张济攻卓弟旻于万岁坞,‘杀其母妻男女,尽灭其族’。唯卓女孙,渭阳君董白,不知所踪。”右相耿雍,将洛阳之变,娓娓道来。
鱼梁台上,百官就位。独不见丞相参加。
何况身陷重围,必败无疑。
东郭殖货里,辅汉大将军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