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观天女仙,有苦自知。不能为夫君诞下麟儿,乃毕生所憾。无法自幼耳濡目染,身兼仙门奇术。因此断绝朝气。华国老言,世上无绝对,当有一线朝气。谓“天道酬勤”,“日有所进”。终归“天无绝人之路”。
高档女祭司,大秦圣祭安娜塔西娅,曾私语相告。言,我族便是信使。比如血牙之咒,终为夫君所破。夫君采取我族,如同亲启神谕之信。晓得海西另有强国大秦。东西交构,和合共生。有生之年,夫君当率我族,重归海西。
“何事?”女王希雷娅,回眸笑问。
一岁之末,辞旧迎新。宫中枝灯高悬,彻夜长明。此番南下,不出不测。三百亚马逊,当伴驾随行。谨防春暖花开,“泡沫之梦”。万一,“阿弗洛狄忒之魇”,去而复返。夫君远征万里,当真鞭长莫及也。
“上陵礼后,当遣楼船校尉运抵南州。”蓟王已有定计:“与干支海市,一并前去已程不国。以待天时。”
“且听夫君之命。”女王言道。
北宫瑞麟阁。
先利后益。先互市互市,互呈国书。若能求得一良好港湾,辟为商港,则大事成矣。索无主之地,为互市便当。猜想,已程不国主,当不会晤疑。毕竟,蓟王为顿逊五国,开凿海渠之事,南州已尽知。既能为别国凿渠,如何不成为我国造港。一衣带水,岂能厚此薄彼。
究其启事。蓟王已身正大道,应东王父神位。攻灭身毒佛国,全护诸夏仙门之心,六合可鉴。诸夏女仙恨不能粉身碎骨。纵肝脑涂地,无觉得报也。拘束之深,此生无解。
“东境郡县,大建如何?”蓟王又问。
狮子搏兔,亦用尽力。必一战而胜之。
作为与大汉世代互市,并经常朝贡的南州岛国。对天朝上邦的敬慕之心,可谓深切髓里。蓟王遣使互市,求之不得也。一言蔽之,人皆向好,民皆向善。普天之下,无可免俗。
“夫君明见。”士贵妃柔声答曰。南征身毒,少则数月,多过数载。大小辽泽,天时当显。诸城港,亦当范围初具。当时,蓟国当有五百城港,二千万众。一国之力,三分天下得其二。余下三分之一,传檄可定矣。
“夫君言,海西另有西女国。必出我族无疑。”凤凰·阿莎娅言道。
演兵器十五新模型,已摆上桌案。撤除机构微调,最大窜改,便在吊臂尾,吊挂破壁球处。将作寺在吊尾上方,另加愚公锤。如此,破壁球并非自在下落,而是被愚公锤砸下。与之相对。摆角增大,击发更远,力道更强。吊臂悬楼,亦另行加固。赤金清钢琉璃,可防弓弩毒气。
除此以外。如浑天灯楼、轰隆翻斗车,皆有呼应改进。
“是。”众御姬,异口同声。无有贰言。
“待班师返国,东境可期。”蓟王言道。
“未可知也。”希雷娅轻声答曰。数百年东迁之路,披荆斩棘,腥风血雨。多少族人,埋骨他乡,无可计数。此中艰苦,唯亚马逊自知。话说,为何发兵动众,万里东迁,至今无有定论。族中传言,乃出战神的历练。打猎女神的指引。现在再看。三柱新神,遍传西域。亚马逊一族,答复期近。或许,恰是神谕。
蓟王看过,欣然点头。独具匠心,便当如此。
一面之隔,大雪纷飞。
蓟国,朝野高低,有识之士,皆坚信不疑。倒是蓟王,尚留一丝余地。刘备窃觉得,时至本日,蓟国崛起,几无可逆。定鼎江山,再立神器。不过是水到渠成,锦上添花,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