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伯先生,名伊籍。与刘表同亲,自幼了解。知刘表单骑南下,遂入荆州凭借。为刘表座上宾,其人有才辩,亦是名流。

蔡瑁、张允双双抱拳:“愿尊号令。”

损兵折将,一败涂地。刘表遭当头棒喝,突然复苏。孙坚之强,不成力敌。劳师远征,孤军逆进。必难久持。且南阳白地,并无产出。即便占有荆北,又有何用。

见二人无言。伊籍更加笃定,再往深想:“挟黄射,开江陵城门,不战而胜。莫非二位,乃孙破虏麾下,江东健儿。”

心念至此,刘表当机立断。

不料却被黄祖所窥:“莫非二位,欲临阵投敌乎?”

连战连胜。气势如虹。二日修整,养精蓄锐。乘胜追击,飞云舰队,强渡汉水。

亦因如此。伊籍自入荆州,交友遍及,长袖善舞,何尝没有,托人进言保举之意。乃至本日不幸,落入贼手。

守将又问:“机伯先生,安否?”

少顷,蔡瑁言道:“飞云巨舰,不成与敌。本日一战,损兵折将。明日再战,亦是徒劳。”

仍无人应对。守将便要生疑,忽听车内言道:“无碍。”

闻此言,蔡瑁、张允二人,面露愧色。

只需恪守汉水,防备孙坚南下襄阳。待稳住荆襄七郡,再一战而胜之。乃万全之策也。

“时人皆知孙破虏,江东猛虎。英勇不足,智机不敷。不料有勇有谋。刘景升,荆州难保矣。”伊籍一声慨叹。

礼贤下士,果有风险。

张允言道:“舟船毋出,恪守水砦,当可一战。”

“机伯先生入城赴宴,速落吊桥。”御者大声答曰。

一水之隔。襄阳水砦,遍野哀鸿。

守将这便放心。却不敢怠慢,正欲上前再探。窗帘微掀,恰是机伯先生露面。

如此干才,竟为一州主将。刘景升徒有浮名。不敷为虑。

却无人回声。

何如飞云巨舰,铁壁铧嘴,水上坞堡,无可对抗。

“飞云居高击下,乱箭如雨。墙上无从安身,何故反击。”蔡瑁点头感喟。

与普通高士,素轻权贵分歧。伊籍与刘表麾下,如黄祖父子,皆相善。因常入城赴宴。故守将不疑有他。

闻黄射置酒高会,二人便伏于道旁。不料竟拦下伊籍车驾。话说,伊籍虽与刘表,少年了解。刘表亦待之甚厚,然却未授予一官半职。只视其为客卿,颇多礼遇,仅此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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