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及蓟国大汉一藩。蓟王麒麟天降,为闭幕乱世而生。故先冒充劝进。窃觉得,蓟王不欲,陈王舍孤其谁。
此题必无有定论。如何评判,高低之分?
蔡琰居首,诸葛婵居次,甄脱再次。融漓、麋贞、曹莹、蔡淑、陈芳、皇甫静、杨媚,顺次落座。
蔡少师,正襟端坐,与有荣焉。
此言一出,百官轰动。便是国老席列,亦纷繁侧目。
终归“骐骥一跃,不能十步;驽马十驾,功在不舍”。
卷尾附加,乃出蓟王命题。必定万众谛视乃其一。
人之为学,必有迷惑不解。
一言蔽之,“文如其人”。
众国老心领神会。此乃“以子之矛? 攻子之盾”。冲突争锋也。
至此,陈王宠称帝之心,再无可逆。
“长姐,所言极是。”甘后亦笑:“夫君首开女科,为国取士,必成美谭。《诗》曰:‘泾以渭浊,湜湜其沚。’无需过虑。”
所谓“博论”? 必旁征博引。又谓“杂谭”,定众说纷繁。
“千里之堤? 溃于蚁穴”。又说“物必先腐? 而后虫生”。
诸葛婵、甄脱、融漓、麋贞、曹莹、蔡淑、陈芳、皇甫静、春兰秋菊,风韵各别。
仲氏,又称仲家,汉末袁术政权,地处江淮,都寿春。仅保持二年。众叛亲离,为群雄所灭。比起袁术,陈王宠有过之无不及。出身宗室,位列诸侯。与淮泗诸王“共祀天神”,暗中缔盟。更加有勇善射,兵强马壮。且比袁术自解谶言,此时“当涂高”,已有定论:“代汉者,宗王也”。
便是儒宗,肄业时,亦有疑问未解。怀揣疑问三年,而不得消。待召见楼上,问毕辞归。
师者,传道、授业、解惑。
宫宴前,便有宫中画工,为十才女画像存档。话说,有王昭君前车之鉴(注①)。汉宫画事情画,“丑好长幼,必得其真”,断不敢擅自增减,乃至失真。
谓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”。蓟王设少府女官,代替黄门寺人。除两汉四百年,内宦擅权之祸。国人无不鼓掌称快。且订年三十五,致仕之期。唯中书令、中书仆射等,寥寥数人,嫁入蓟王家门。诸多女官,致仕嫁人,亦不误相夫教子。且领食俸禄,嫁资丰富,更加保存门籍,可收支宫廷。亦不为人轻。何患之有?
杨媚,人如其名。傲骨天生。《尔雅》:“媚,美也。”《广雅》:“媚,好也。”取夸姣之意。
典出蓟王,金口玉言。凡拜读《朝闻日报》刊载蔡琰殿试考卷。无不震惊无以复加。没错,恰是博论杂谭:『天圆处所』。
心念至此,蓟王豁然开畅。不由慨叹:“无与伦比蔡昭姬。”
“甘后,言之有理。”心念至此,蓟王萧洒一笑。
蓟王可谓用心良苦。
无有马脚,近似美满。不管为人处世,亦或是为官治政,皆难寻缺点? 不为故意人所乘。
然陈王宠,一边虚与委蛇,行缓兵之计。一边与淮泗诸王,暗中勾连,欲自主为帝。
本是平常宫宴,然二宫太皇,三王太后,蓟王三后,悉数与会。仪轨可想而知。南宫少府当机立断,为入闱才女,盛装列席。
长姐窥见,不由莞尔:“小弟安坐。南宫虽为女官署寺,却也是后宫之所。”
一场入闱庆功宴,眼看变成选妃宴。蓟王一时如坐针毡。
比方:“(马)融素骄贵,(郑)玄在门下,三年不得见,乃使高业弟子传授于玄。玄日夜寻诵,何尝疲惫。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,闻玄善算,乃召见于楼上,玄因从质诸疑义,问毕辞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