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归正传。

先前被俘的几部羌渠,洗漱换衣,饱睡足食,再被带上堂来,与蓟王刘备相见。

“度汧、陇,无蚕桑,八月乃麦,蒲月乃冻解。”如此苦寒之地,为何《资治通鉴》却载为:“天下富庶者无如陇右”。

“诸位安坐。”韩遂微风劈面,笑容可掬。却令人莫名心悸。

唯有皋牢住三十六部羌渠,韩遂才气保住得来不易的金城太守之位。若三十六部羌渠闻风而逃,只剩他孤身一人,降汉另有何意义。必被蓟王所轻。

合法韩遂与三十六部羌渠商定降汉事件时。

“然也。”刘备仍笑:“诸位只需指天为誓,永不再反。便可将各自族人领回。”

“种田十倍利,经商百倍利”。时下,经过贵霜等国,输入大汉的十二铢金币,年以亿计。那句话如何说:从两千年前,我们就是贸易顺差大国。

韩遂答非所问,话锋一转:“东路汉军,乃蓟王刘备统领。麾下将校,南征北伐,何尝一败。或正因在长安城下,大败与别部司马麴义,北地先零王子雕零浑见事不成为,才开关投降。且蓟王惯掠人家小,上谷乌桓举族被抄,掠入蓟国便是先例。北地郡十万先零部族,或被‘着匈奴衣胡’送入蓟国,亦未可知也。”

蓟王尽除首恶,天下皆知。

“拜见王上。”比开初见时的惊惧至极。再见时,几人已安稳很多。

这有何难?

三十六部羌渠群情纷繁。有人主战,有人主降。一时争辩不休。最后,皆看向合众将军韩遂。

闻此言,几人不由连连拭泪:“回禀王上。我等罪人,不敢苛求归乡。只求能让寨中青壮得归。”

“拜见合众将军。”心胸惴惴的羌渠,仓猝起家施礼。

要说大汉朝最知兵者,当蓟王莫属。蓟王赫赫凶名,宇内皆知。虽说,向来只除首恶,从众皆免。然却惯于掠人家小。上谷乌桓王难楼,二十余万部族,被一锅端去先不说。现在想来,若真是北地先零王子斩关降汉,北地郡十万家小的下落,又何必多说。必在蓟国当中。

蓟国谋主,当真神鬼莫测。戋戋羌人,如何能敌。

一想到家小、牛羊,皆被掠走。三十六部羌渠,各个惨无人色。

“这……”几人喜极而泣:“王被骗真不欲问罪我等?”

刘备却笑:“谋反者,乃凉州黄巾渠帅及西州豪强,与诸位何干?”

雄关之上。

“诸位觉得如何?”韩遂笑问。

“诸位可识汉字否?”韩遂笑着伸手:“且近前一观。”

启事便是丝绸之路。

“然也。”韩遂居高一笑:“我若为金城太守,诸位或为一县令长,或为郡中长吏。不知诸位,觉得如何?”

将表奏看完,便有人惊叫出声。斯须,待世人皆体味其意,更是惊呼成片。

几人咬破手臂,歃血而誓。羌人永不为奴。不对,是羌人永不再反。刘备这便命人奉上充足口粮,放其归寨。

所谓“险要”者,“险要而处冲要”也。

众羌渠心领神会:“谨遵合众将军令!”

目视羌骑远去。荀攸与田丰、沮授,相视而笑,莫逆于心。

陇山,南北长五百里,东西宽百五十里。“陇坻之隘,隔断华戎”,足见其险要。

西出分水驿,有二路:西北经陇县、略阳县至汉阳(天水)郡,再西行达陇西郡狄道县;或西南行,穿十里峡谷,经净水、上邽、冀县亦达陇西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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