窥一斑而知全豹。西王母国与周朝,千丝万缕。
“宾就女王,与西王母何干?”蓟王当有此问。
谓超凡脱俗,物我两忘。简而言之,五感充盈,不内哄,不过逸,抱元守一。七情:喜、怒、哀、惧、爱、恶、欲;六欲:生、死、耳、目、口、鼻,来者不拒,外物不僻。纵大泽焚、银河冱、雷破山、风振海。处变不惊,而不失己。
“王母竟不治政。”蓟王遂问:“女王何名,可有男官。政令何所出?”
中垒各部,列队下船。入军堡安营。
蓟王行事,不疾不徐。
餐毕。南閤主记蒋干,将西王母国详情,娓娓道来。
初伴王驾,多有陌生。云霞卫,不必侍寝。
终归名分既定。何时行周公之礼? 不过迟早罢了。贞绢不离身? 必有效时。
洗漱换衣,步入正殿,与属臣共用早膳。
“羌身毒道,如何?”
先前。四氏云霞? 并蓟王所部? 各十万众,正分批迁往东境安居。此非一年半载之功。然三五载间,定能达成。陇右八百万羌氐诸胡,日有所增。与之相较,汉人过于希少。蓟王成心迁百万之众? 散居国中。如此? 东境足可大兴。
蓟王步入寝宫。上元夫人携墉宫玉女,已恭候多时。蓟王,至人无己。容成术大成。上元等人,即便用尽浑身解数,亦溃如决河。
蓟王悄悄点头:“其俗如何?”
“主公明见。”蒋干亦如此想。
三足踆乌并飞云舰队,载五千函园妃自归。
“其所居,皆起重屋,王至九层,国人至六层。其王服青毛绫裙,下领衫,上披青袍,其袖委地,冬则羔裘,饰以纹锦,为小鬓髻,饰之以金,耳垂挡,足履????(suǒ duó,靴颈向上开衩,类后代‘松巴靴’)。俗重妇人而轻丈夫。以十一月为正。其居丧,服饰不改,为父母则三年不栉沐(梳洗)。朱紫死者,或剥其皮而藏之,内骨于瓶中,糅以金屑而埋之。国王将葬,其大臣支属殉死者数十人。”
“王母国中,何所书?”此亦关头。
“西王母,果不问国事乎?”蓟王慨叹。东西九日行,南北二旬日行。计八十余城。猜想,各城皆有城主。虽遵女王号令,却各自相对独立。城邦制,初见端倪。
公然“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”。
“女王号‘宾就’,女王之夫,号‘金聚’,女官曰‘高霸’。平议国事。在外官僚,并男夫为之。其王侍女数百人,五日一听政。女王若死,国中多敛款项动至数万,更于王族求令女二人而立之。大者为王,其次为小王。若大王死,即小王嗣位,或姑死而妇继,无有篡夺。”
“闻,并无干系。”蒋干照实作答。
话说。瑶光殿中五千函园妃,此次便会随船,同返蓟国。先入长安行宫,待验明正身,谙练蓟宫仪。再分批遣往各处行宫。尤以甘泉、碣石、蓟北等宫为主。俗谓“老房住人百年完 好,新屋无人几年便倒”。宫姬居住,人气自生。且蓟国无宦,宫姬兼顾女官并宫婢之职。行走宫廷,两适宜。
翌日晨? 蓟王先醒。入浴室? 洗漱换衣。身着五彩斑斓? 素纱襌衣。云霞卫,已候多时。
故曰。至人,神矣!
动静尚未遍传西域。北匈奴亦将来及西窜,乱入安眠。经停数日,遍查洛阳表里,吏治民情。兼有司马防并鲁肃治政,洛阳城当可无恙。蓟王这便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