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皓觉得如何。”

“宋建听封。”

“罪人宋建,拜见蓟王。”宋建伏地施礼。

“或可一试。”荀攸答道。

“堂下所跪何人?”刘备明知故问。

臧霸也是练出来了:“敢问二位府丞,现在之计,又当如何?”

至于让出金城关及金城,协同西域联军东进。略作考虑,韩遂这便慨然应之。启事不庞大。标兵早已来报,西域联军已修复洪池岭长城。就现偶然势而言,金城关已落空意义。

“既知罪重,为何谋反?”刘备三问。

不提刺史,只说蓟王。宋建公然识时务。荀攸隔监笑道:“只需如此如此……”

不等二位都护府丞作答,臧霸已幡然觉悟:“安玄。”

今若出逃,唯有东西二向。向东有大震雄关,向西有洪池岭长城。金城关已无实际意义。

得二千石高俸,又手握兵权,韩遂焉能不喜。比起金城太守,护羌校尉,亦不弱半分。

“若能活一家长幼,宋建便将项上人头送与王上便是。”宋建抱拳答道。

关城大堂。

“家小又当如何。”

宋建遭受,可比潘鸿朱盖。

转而一想:“北宫伯玉、李文侯,杀一留一,乃是要韩遂与黄巾贼分裂。边章、宋建杀一留一,又是何故?”

刘备悄悄点头:“公达觉得如何?”

刘备这便好言安抚,让韩遂暂领“护羌校尉”节制诸军。

洪池岭,联军大营。

“二桃三士。第三人,乃是边章。”臧霸仍有疑问:“叛军六将,除韩遂外,另有五人,为何是此三人?”

“王上……”宋建咧嘴强笑,却不由泪流:“当自决。”

“伙同三十六部羌渠谋逆,乃夷三族之罪。”宋建诚笃作答。

戏志才答道:“五取其三。王国必死是其一。北宫伯玉、李文侯,边章、宋建,皆二取其一。”

“带宋建。”刘备一声令下。便有绣衣吏,将一身囚衣的宋建带上堂来。

在缧绁榻上,展转反侧,苦熬一日夜。

策画非武人所长。阵前杀敌,方可一展所学。臧霸奋然抱拳:“喏!”

雕零浑自跪堂前。

宋建慨然一笑:“贵爵将相宁有种乎。蓟王少时亦白身,后因军功封王。我亦是汉人,与王上少时别无分歧。投身从戎,为凉州义从,便是想以身报国,封妻荫子。何如屡有军功,却不得封赏。这便激怨而反,杀上官投贼。”

“当从左丞之言。”军司空田丰起家答道。

“犹死罢了。”宋建答道。

返回缧绁,宋建一起忐忑难安。自被缚于榻上。便已心存死志,故能安然面对。现在忽现活命之机,骤生波澜,心气难平。

“护羌校尉一人,掌西羌事件,秩比二千石。”治于令居县。属官有长史、司马各一人,皆秩六百石。又有护羌处置等。

陇山大震关。

荀攸将勑令(敕令)缓缓展开,朗声朗读:“封,宋建为金城西部都尉,马上受命解缆,戴罪建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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