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太后卫尉,不请自来。众皆惶恐失措。

“先借黄巾,扫荡关东豪右。再假党人,灭尽禁中黄门。清内忧,除内乱。以便将万里江山,拱手奉与我主劈面。”荀攸苦笑:“文和所虑,但是不知该如何报于主公。”

“且去分头行事,切莫建疑!”赵忠顿足道。

张让心领神会:“且放宽解。你我同生共死,休戚与共。如有闪失,以命相赔。”

右丞贾诩,手持密报,久久不语。

“分头行事,先逞强,再恃强。”张让已有定策。

“太后何言?”宋典忙问。

蹇硕嘲笑:“大将军何进,并车骑将军何苗,分立幕府,在朝擅权,朝廷表里,几成一言堂。今又与天下党人,谋诛先帝近臣。只因顾忌我统西园禁兵,恐伤及太后母子,故踌躇不决。此天赐良机也。趁其不备,矫诏入宫。我等一拥而上,乱剑砍成肉泥。再海捕天下,诛尽党人。重掌二宫大权,护我十万黄门后辈以全面。何乐而不为。”

残存中常侍,自发大难临头,唯有摒弃前嫌,抱团取暖。共度难关。

“此言大善。”钩盾令宋典言道:“舞阳君,我去哭求。”

更加大将军何进,又广发豪杰帖。借太后之名,引无数豪杰高士齐聚洛阳。

赵忠一向旁听,并未出声。此时却俄然开口:“黄门少令左丰,何不遣人说之。”

“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”赵忠告道:“大将军真若肃除异己,把持朝政。少令亦是黄门后辈,何故独善其身。”

“此乃轻敌之策,亦是缓兵之计。”张让环顾摆布,一字一句,道经心机: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大将军何进自发得阵容无两,权倾朝野。却忘了三宫鼎立,相互掣肘。太皇董太后称病不出,董骠骑退避三舍。却皆虎视在旁,坐看何进自取其祸。若我等假太后之名,栽赃构陷大将军有不臣之心,引二戚兵器相向。两虎相争,必有死伤。当时,便可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世人异口同声。

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又岂止他一人。

蹇硕幡然觉悟:“言之有理。”

“本来如此!”世人纷繁觉悟。逞强之目标,乃是让屠户出身的何进,得寸进尺,放浪形骸,自取灭亡。

几家欢乐,几家愁。

世人一心,各自拜别。

赵忠遂欣喜道:“蹇硕与我划一心,先前各种,多为讳饰,诸位切勿见疑。”

“何苗,可由我去办。”毕岚亦道。

“乃我亲耳听闻,焉能有假。”答话之人,恰是前西园上军校尉,今长乐卫尉,小黄门蹇硕。

与会人等,各自长叹短叹。存亡两难,如之何如。

“太后既得麟子,何氏一门便与蓟王暗中缔盟。杀一黄门,又能如何。”赵忠辩驳。

“果有此事乎!”世人无不惊惧。

“如此,也罢。”赵忠眼中疑色,一闪而逝。

待只剩二人,赵忠目视张让,坦诚相问:“可有未尽之言?”

“那我等,便越俎代庖。”张让切齿言道。

张让亦为世人解惑:“蹇硕借统领西园卫之机,命亲信小黄门暗中监督,来往园中各色人等。累日来。大将军何进,假麟子诸事,出入长秋殿。实则请命太后,欲诛杀我等,以谢天下。”

蹇硕嘲笑:“大将军自少帝继位,便博征智谋之士为己用,暗结外镇诸侯以翘首京师。又与袁绍等人谋诛内臣。不臣之心,昭然若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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