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也顾不得很多。这便近前好言安抚。
上谷乌桓王难楼,众九千余落。辽西乌桓王丘力居,众五千余落。辽东属国乌桓王苏仆延,众一千余落。
母凭子贵的公孙氏,并无父兄,何来外戚。
“一起风平浪静,并不辛苦。”刘备亦问道:“儿久居在外,未能奉养身前。母亲统统可安好?”
“臣等亦忧心此事。”左国相又道:“三郡乌桓若与冀州黄巾,高低夹攻。则蓟国势危,不成不防。”
殿中。公孙王妃、莲夫人、丽珠夫人,正陪五位如夫人说话。
“王太妃为君兴――”左国令士异朗声唱喝。
略作停顿,母亲言道:“家臣们皆在殿外等待,国事为重。诏众臣入殿吧。”
或谓,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。
方才出产的黛夫人、嫣夫人,已回各自寝宫安息。
待群臣顺次落坐。母亲遂言道:“数年前,君侯远赴洛阳。时二位家丞进言,‘国不成一日无主’。我与公孙氏,这才勉为其难,代为理政。
散朝后,刘备直奔后殿,赶去与公孙氏母子相见。
“中山国,三郡乌桓……”刘备模糊约约,仿佛想起了甚么。
已是蓟国常例。
“诸位请起。”刘备双手虚扶:“坐。”
剩下久别相逢的刘备与几位夫人。
陛下焉能不怕。
谈及幽州承平道。左国相崔钧起家进言:“不久前,臣接到乌延单于密报。言,上谷乌桓王难楼,遣使四周联络,重金结好三郡乌桓,似谋大事。”
母亲却从未有此举。统统政务皆以二位国相及一众官吏为主。从未插手干政,亦从未横生枝节。
卞纪与属吏多弃官而去,蓟国治水官奇缺。连通东西走向数条河道的“蓟国渠”,修造已刻不容缓。急需治水人才继任。
现在再看。蓟国之以是君臣敦睦,表里调和。正因无外戚和内宦两大毒瘤!
“谢王太妃。”
士异命人开启殿门,传群臣入殿。
“听闻嫣儿在船上诞下一子。母子安然否?”
“臣等恭送王太妃。”
一夜被翻红浪,有声无话。
真乃国之幸事。
又生性淡泊,一心系刘备。对权势、财产这些身外物,全然不在乎。便是垂帘时,亦只是作陪,很少参论国政。
“王妃已去为诸位如夫人安排寝宫事件,晚些自当与你相见。”母亲又道。
汉朝之以是屡遭外戚擅权。女权强大,乃是主因之一。
三郡乌桓,却有四部。
右北平乌桓王乌延,本来只要八百余落,气力最弱。自结好刘备,与蓟国互通有无,现在已猛增到六千余落。兵强马壮,粮草无数。大有代替上谷乌桓王难楼之势。
“赐坐。”母亲不疾不徐,很有王母风采。
家国天下。现在家大业大的蓟国,已非少时只要母子二人的败落之家。国难当头,时不我待。母子之间能说些家常,已是豪侈。
“谢王上。”众臣就位。一个简短的交代典礼。蓟国国政便交还给刘备。
“服从。”刘备这便起家落坐。
首当其冲,便是新任都水长的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