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将赶来拜见。
诸将拜退。
典冲城内,哭声震天。便有残兵余勇,手脚发软,捉刀不住,如何迎战。
竟目眦尽裂,横尸榻上。
见榻旁妻妾,皆垂泪不止。林邑王悲从心起。
郭嘉早有定计:“敢问主公。不知帐内,可行鱼龙曼衍之术否?”
所过寸草不生。
愚笨必定无知。凡有不惑,多归为神鬼。蓟国巨舰,冬眠麒麟火兽,已疯传三南半岛。有人信,有人疑。有人将信将疑。
所谓投鞭断流,莫过如此。城头占人兵士,何曾见过此等阵仗。各个面色如土,两股战战。未战先怯。
蓟王又问:“该当如何?”
翌日凌晨,典冲城门大开。
甘宁言道:“但是随俘虏混入城中。”
“然也。”蓟王笑答。
此乃请愿。
蓟王笑答:“偃旗息鼓,明日不战。”
待林邑浦,初具范围。船上十万雄师,次第登岸。
蓟王麒麟天降,乃为闭幕乱世。
甘宁疑道:“主公言,开城纳降。东掾却说,城下献俘。果如此乎?”
徼外蕞尔小国,夜郎高傲。欺我中夏路远,鞭长莫及。杀我长吏,据我汉土。岂料蓟国大兴水军,横行四海。更有墨门一统将作寺,再兴构造之利。
甘宁抱拳请战:“何不乘胜攻城,一战而定。”
徼外野人,如何能有此心机。
俗谓戏做全套。先前皆是远观,未曾近看。若入营纳降一干人等,亲眼得见麒麟火兽。过目难忘,可想而知。此生当再无反意。
此乃蓟王受困龙台上,孝仁皇傀儡尸兵开导。十万雄师,彻夜达旦。掘地三尺,又岂只为扎稳营盘。借黑夜讳饰。铺设轨路,嵌于草甸当中。直通城下一箭地外。
这几日,林邑王展转反侧,日夜难安。城中谎言四起,民气惶惑。
何不自缚城下,死我一人,却可保满门家小。
潜轮巨舰,一日(夜)千里。纵有万里之遥,亦不过旬日航程。何其迅捷。沿途遍及港津,另有海市来往。补给无虞。背后蓟国千里稻作,季季大熟。粮草堆积如山。
先燔尸火化以示好。再放归俘虏,一脉相承。占人拳发色黑,异于汉人。只眼可辨,自不成仿冒。然却暗中将不劳山上,林邑旧将,放归城中,觉得内应。
戏志才亦道:“蓟国英才辈出,何愁天下不定。”
甘宁佩服:“东掾神机奇谋,我等不及也。”
待立营毕。又过三日。忽听四周鼓声,振聋发聩。
稍后,待蓟王三足踆乌,驶入横海水砦。王旗所至,气势如虹。
外裹彩扎麒麟,埋没提线。举头、俯身、吐气、喷烟,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。只待机会一到,便可兵临城下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诸将这才觉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