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元二年,和帝封弟寿为济北王,分泰山郡卢县、茌平、蛇丘、刚县、成县,置济北国。
曹操一如既往,勤于政事。
曹操心领神会:“我当亲赴之。”
举朝东迁,权贵盈城。王允高屋建瓴,只问朝政,不问州事。兖州皆交由卫将军,兼领兖州牧曹孟德幕府,一力承担。
吕伯奢恪守誓词,不售杜康酒方。天然合情公道。
陈宫答曰:“乃前九江太守,陈留名流边让。”荀彧答曰。
伏完无法,唯有再道隐蔽:“非我不肯,实不能也。”
“求将军拯救。”
“恰是。”曹操答曰。
甄都,卫将军府。
“不知竟是使君故交。”边让一声长叹,似有所虑。
曹孟德毕竟兖州牧。闻上官巡查,济北相边让不敢怠慢,亲出相迎。
然曹孟德幕府高低,无有一日之疏。特别陈宫、荀彧、程立,皆国士无双。各项政务,井然有序。令朝野高低,刮目相看。
“稍后如何?”曹操面色可想而知。
曹操心中一动:“莫非乃太师之意。”
朝廷赋税一降再降。然处所苛政猛于虎。百姓遭天灾天灾,厚利剥削。家破人亡,自卖为奴。如此几次,恶性循环。
“国相免礼。”曹操和颜悦色。
逼问急,吕伯奢言道,此酒乃出杜康村。学艺时,便曾发誓,永不过传。如何能自食其言。艺不过传,乃时下拜师学艺之常例。
吕家子,这便将前后诸情,娓娓道来。
曹操答曰:“求太仆,饶吕公一命。”
“但是中牟酒家?”边让公然记得。
近似“故交”,曹操不厌其烦。这便随口问道:“故交以后,姓甚名谁。”
“恰是。”伏完言道:“孟德当知,自朝廷东迁,增筑城池,营建都城,‘冬夏衣服,朝夕禀粮’,破钞诸多。中署钱钞,捉襟见肘。不得已,太师令媛求方,欲酿杜康酒。‘开其源,节其流’。”
兖州亦不例外。
俗谓“教会门徒,饿死徒弟”。甚是师门为防技艺外泄,多有保存。非常技艺,授甲徒一三五,乙徒二四六,丙徒七八九。压箱底自留。窥一斑而知全豹。
犬牙相错,互不附属。朝令夕改,吏治混乱。
幕府三杰,亦陪坐在列。
“内里隐情,国相何不实言相告。”曹操诘问。
吕家子却道:“非入中牟大牢,人在济北。”
前后尚不满载,不料变生肘腋。
“明公既问,下官知无不答。”边让这便道出隐情。本来,令媛求方之豪强,恰是不其侯伏完。
家国同构,郡国并行。
曹操闻言一惊:“且细说详情。”
同承一学,分歧门派,各有所长。恐亦有此因。
前济北相鲍信,亦是群雄之一。后随联军南下寿春,自行弃官。合肥侯委鲍信以重担。此时,许已随袁绍,横渡大江。攻略江东。
“不其侯何意?”曹操倍加谨慎。
事不宜迟。命边让善待吕公,不成逼迫,更不成用刑。曹操马不断蹄,又重返甄都,求见当朝太仆,不其侯伏完。
统统皆不出曹操所料。讨取不得,遂罗织罪名,诬告吕伯奢下狱。
无妨。只需能延大汉之社稷,不至神器易主。曹孟德皆甘之如饴,纵百死无悔。
话说,多年前,群雄奉衣带诏,诽谤二戚。得吕伯奢暗中互助,趁曲水流利,半路设伏。过后,恐遭抨击。吕伯奢一家,迁中牟县东南二十里,曲遇聚辟祸。仍以酿酒为生。年前,曹操引兵,截击袁术,夜宿曲遇聚。吕俭者夜入大营,献杜康酒于帐下。自酸枣大营,班师回朝,曹操特地拜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