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庭顿时乌云密布,一片愁云暗澹。民气浮动之时,万幸由王庭巫祝“许”出面,安抚民气。又广出信使,请漫衍于西倾山麓的大小种落渠帅,速到王庭议事。

“我死,‘许’自会另立新主。”女豪仍强辩。

“如女豪所想,破钟羌易,降西羌难。”答话之人,乃是戏志才:“我主,乃当世雄主。忠义分身,一视同仁。欲效东羌之举,将西羌亦归入大汉治下。”

“钟存精骑十万,部民百万。藏身于西倾山中,已用亲信大患。”阿素实话实说。

戏志才悄悄点头,反问道:“若羌人来袭,被我主尽数屠之。亦是常理乎?”

“统统皆如女豪所愿。”戏志才隐去目中精光,肃容再拜。

戏志才又道:“且见钟羌势弱,只需我主许以薄利,四周羌渠必群起而攻。如此内忧外困,钟羌灭族,不过弹指之间。”

竟是蓟王三弟。

正如戏志才所料。张飞并未藏匿行迹,反而截谷下寨。以逸待劳,大破羌骑。

西倾山,钟羌王庭。

“那好。”戏志才笑道:“百万钟羌皆死矣。”

“敢问女豪,西倾山中大小渠帅,需几日能聚齐?”

阿素遂将白城障下二日血战,细细说来:“此乃天意,我等羌人又如何违逆。”

“刀剑无眼,存亡不怨。自是常理。”女豪点头。

刺探动静的东羌懦夫,悄悄返回。

杂物帐篷。

此,亦是谋主与谋士的辨别。

“趋利避害,世之常理。野狗亦惜命,何况人乎。”女豪辩驳。

女豪言外之意,戏志才焉能不知:“便是说,若真将女豪掠走,钟存多行另立,而非倾巢来救。”

“女豪当知。假和亲之名,我等已探得王庭之地点。只需雄师到达,便突袭王庭。屠尽一干人等。所谓‘擒贼擒王’。王庭毁灭,钟羌群龙无首,必定大乱。我主已命右军校尉徐晃,左军校尉周泰,兵进洮水河谷。扼守各处交通要地。断西倾山首尾。现在雪大封山,万物残落。钟羌各部,拖家带口,牛羊成群,如何避过层层截杀?若失了牛羊家小,茫茫雪原,满目冻土。即使孤身逃脱,又如何存活。”

戏志才肃容施礼:“女豪能以汉羌大局为重,志才不过顺水推舟耳。”

羌人轻骑追来,亦无筹办。夜宿山谷,只能草草安营。

“本日之时势,可比昨日之时势否?”

“阿素,为何要如此行事?”趁喂食时,女豪问道。

“良禽择木,良臣择主。天时天时人和,皆不握于女豪之手。何不适应局势,于人于己,于汉于羌,皆取百利而无一害。”戏志才劝道。

“当时蓟王幼年,初出茅庐。今如日中天,天下闻名。昨日如何与今时比拟。”女豪一声长叹。

被张飞以逸待劳,率军袭破。举火烧营,挥军掩杀。万余羌骑,乱作一团。慌不择路,怆惶逃窜。再加厮杀惊了马群。战马四散奔逃,无马可乘,唯束手待毙,被尽数俘获。

“一日可聚七成,三日齐聚。”女豪答道。

“那个可被选?”

“汉人多智,我等不及也。”女豪一声悲叹:“既如此,又因何滞留王庭弄险?若将我带回,胁为人质。破钟羌不难。”

天将蒙蒙亮,便有败军连续返回。言道,掠走女豪者,并非烧当羌,而是辅汉大将军麾下,后军校尉张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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