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左丞明言。”右国相耿雍仓猝问道。

颜良无需刘备操心,自有泰山贼编入麾下。文丑孤身前来,自当为他分派兵士。蓟国兵丁,轮番进驻演武场,由王傅黄忠亲手练习。刘备以战代练,西林中诸胡二十万。足可募两万精骑。

立冬前,临乡三百里水稻开端收割。

策画不可,内政倒是我等的刚强啊。

厥后不久,张举带领泰山贼寇及私募家兵,攻入河间国。一起摈除抄掠吏民,占据南皮后竟自称天子。麾下已集合数万乌合之众。

恰逢大朝,蓟王诏文丑入殿。当着满朝文武,左国令宣诏王命:

颜良为荡寇,文丑为讨虏。照应时势,蓟王可谓用心良苦。胡虏在北,贼寇在南。颜良此去琅琊皋牢大小渠帅,筹办反戈一击。文丑自当对阵北方来敌。

刘备面色乌青。这一招很无耻,也很有效。

紧跟着,上谷乌桓王难楼,以勾引部民脱逃之罪,围攻逎国。逎国,乃景帝封匈奴降王陆疆为侯国。今汉亦为侯国。与上谷乌桓多有牛马买卖。与蓟国毗邻,西距临乡百三十五里。扼守北巨马水上游,可经水路直入西林港。多有塞外胡人,沿此线路南下。是否有上谷乌桓部部民乘机脱逃,沿北巨马水,穿逎国避人西林,不得而知。

见局势已成,再无掣肘。趁国中群龙无首,张纯自称弥天将军、安宁王,大肆招募贼众,出兵安平国。张举亦出兵渤海,攻城拔寨。摈除万千吏民拖家带口,仓促北逃。与蓟国邻近的诸多港口,皆人满为患。争抢舟船,相互撕扯。乃至船翻溺毙者,竟淤塞河道。恰逢稻收,蓟国水军四周巡查之余,又需时候打捞尸身,救济落水流民。

“封文丑为校尉,号:讨虏。秩比两千石,‘银印青绶’。另赐黄金千两,兵甲一套、战袍十件、四时朝服及西极宝马‘骁驔’一匹。”

谁能推测,蓟国最大的威胁,竟不是兵乱,而是天灾。

文丑善步骑。营中步兵亦需常备。因而,刘备命王傅黄忠调一曲刀盾兵、一曲盾弩手、乌桓突骑二曲,鲜卑精骑一曲,交由文丑统帅。

骁,英勇健旺。騝(diàn),意为‘黄脊骝马’。合起来:英勇健旺的黄脊骝马。

言之有理,言之有理啊……

荀攸此言,正中刘备下怀。

合法三百里临乡,正如火如荼,抢收新谷时。

标兵飞马来报,上谷乌桓已倾巢南下。万余泰山贼寇已拔营北上。中山国相张纯,已抵抗乌桓为由,私调郡国兵丁,屯守中山国北界。本觉得承平道会趁机揭竿而起。岂料却只要张纯,张举并上谷乌桓王难楼三人。另有辽西乌桓王丘力居,以寒冬将至,遁藏风雪为由,率众南下,立王庭于右北平鸿沟,虎视眈眈。意为牵涉右北平乌桓王乌延兵力,使其没法驰援刘备。

都是我大男人民,刘备又如何能命令射杀。然若任由乱民打击城门,一旦奸人混入,趁机夺城,又当如何。

“……”荀攸暗叹了口气:“王被骗自决。”

“回禀王上,破敌不难。”荀攸微微皱眉,似心中有事。却又很快规复如常:“五路雄师齐发,皆奔我蓟国而来。何如相互貌合神离,所求亦大不不异。只需各个击破,可保蓟国无碍。”

刘备遂把目光投向荀攸:“公达可有良策?”

面对乌压压突入国境的万千流民,各城兵丁又如何能下得去手!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