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宪,字孝章,会稽名流。为人度量雅伟,初举孝廉,补“台郎(尚书郎)”。与孔融一见仍旧,“宪下车执融手,载以归舍,与融谈宴,结为兄弟”。前被扬州牧刘繇,拜吴郡太守,以疾去官。稍后江东为合肥侯所占,刘繇北徙州治至寿春。又举盛宪入甄都为朝官。北上途中,遭受风波,避入连云港。

“我见文举,‘如旧了解’,约为兄弟。今已近二十载。”盛宪答曰。

“卑贱,从命。”盛宪肃容下拜,双手奉过。

“恰是。”许钦答曰。

“伯恭,言之有理。”蓟王悄悄点头:“田氏若愿出山,当可迁入城中安居。如若不肯,亦无需强求。”四百年工夫似箭。还余多少执念,尚未可知。

“但是田横先人。”蓟王又问。

“谢王上。”盛宪称谢落座。

“会稽盛宪,拜见王上。”

孔文举抚掌而笑:“得此雄主,汉之幸也。”

“闻君与孔北海了解。”蓟王先言。孔融今为北海相,故称之。

“楚汉相争,余威犹存。”蓟王慨叹。

“会稽盛孝章。”许钦答曰。

“遥见山中炊烟,洲中可有人家。”蓟王笑问。

“此去当与孔北海相见。”蓟王笑道。言指北上甄都,当路过北海国。

循例。南下走远洋航路,逆入大江,泊云梦大泽。回程时,顺下大江,经象林港,绕行顿逊海崎,再由叶调国,北上荒洲列岛,沿半岛珠链,重返泉州。

三足踆乌,海上坞堡。爵室凌然高绝。三面落地舷窗,可饱览郁洲山景。

“前程未卜,心有忧思。”蓟王观其言行,这便了然于胸:“此去北海,旧友相见,若为前程所累,难道不美。”

“喏。”许钦领命。

“免礼,赐座。”蓟王如沐东风。

“谢主公。”船宫女官捧来坐席,许钦再拜落座。其父许靖,乃门下五吏之一。为王近臣。许钦年初被儒宗保举退隐。领将作寺能工巧匠泛舟南下,择址筑连云港。半年已过,初见范围。蓟国营城,月起千楼。可想而知。

待船宫尚书冯美人,取留白敕令一蹴而就。长御安朱紫,捧来辅汉大将军金章,蓟王亲身下印。新任勃海相,已为盛宪统统。

“此去会旧友,当无芥蒂。”蓟王取敕令相赠。

“免礼,请坐。”蓟王慧眼识玉。然观其气度,似有难言之隐。许是宦途得志。

蓟王因孔文举而徵盛孝章。只为兄弟相见时,平起平坐,心无芥蒂。

“来者何人。”蓟王礼贤下士,天下皆知。

蓟国四百城港,皆循此例。便是三南之地,亦现雏形。比起翻山越岭,披荆斩棘。穿毒瘴,避虫蛇,死伤无数,构筑五尺通道。分水劈波,顺下枝津,构筑良港,辐凑本地,无惊无险,乃上佳之选。

体味此中深意。世人无不慨叹。

待重归南港,已是金秋时节。

“臣许钦,拜见主公。”港长许钦,入爵室拜见。

“尚未知也。”盛宪照实作答。

“不知刘扬州,举君何职?”蓟王又问。

外洋荒洲,一季三登。连耕三载,天时尽显。待向化岛夷,皆通稻作。大汉再无缺粮之困。若论稻作,扶北国必不成缺。扶南女王,早与蓟王商定。待凿穿顿逊海渠,便助其复国。是否行和亲,尚无定论。扶南毕竟一国。论野蛮程度,远非外洋荒洲可比。更加海商来往,潜移默化。信奉原始宗教,公众亦不排外。当可为蓟王一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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