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议罢。

“先前,君侯命我上表,以‘旧时京师,不宜异同。故弃司隶之名,而改司州’之句,轻曹氏父子,防备之心。以示我等,再无迁都之念。”桓典亦私语道:“今司隶已改司州。旧都繁华,一去不返。曹氏父子,当坚信之。”

或有人言。王太师『以退为进·明降暗升』之计。纵曹嵩看不破。程昱、荀彧,焉能不看破?

吕布终究,问出关窍:“曹贼父子,意欲何为?”

凡冷僻字,必行注音。凡典所出,必行备注。更不吝,时不时假剧中人之口,剧透以降落浏览难度。此等平话人,又岂是一句“自嗨”,能污之。

车骑将军,金印紫绶。位仅次大将军并骠骑将军。而在卫将军及前、后、左、右,四方将军上,位次三公。典京师兵卫,掌宫卫。主挞伐叛变,初不常置,今已为常设将军。

所谓“两害相权取其轻”。徐州五郡国,四国相皆是王允党徒。早与吕布,暗通曲款。且广陵一郡,陶恭祖亦有举州相托之意。更加先前吕布与袁术,暗中勾搭。袁术所求,必是广陵。若坐视袁吕联手,割分徐州。江东二袁,逆进江淮,甄都危矣。

镇东将军所属之四镇将军位,乃西蜀草创。世人皆以其杂号,非重名将军。曹氏父子欲夺重名将军高位,反授低阶杂号将军。吕奉先,焉能不怒。

闻此言,伏完亦难掩得色:“此乃效太师‘苦肉计,以轻董贼’也。”

少顷,待吕布肝火渐消。陈宫又进言道:“天下三分,群雄并起。将军‘宜益选兵马,储积资粮’,拥兵以待天时。岂徒具浮名哉?”

陈宫所谓“兖州之事”,乃指先前曹吕之争。所谓胜战一方,必居道义高地。先后果王太师一党,据理力图。政令不出三台。故曹氏父子,难动吕布分毫。唯恐夜长梦多,特别吕布窃据小沛,陈兵兖州边疆。一万铁骑,来去如风。若行犯境,兖州危矣。更加张邈等人,仍有残存权势,冬眠兖州亲信之地。内忧内乱,曹孟德亦需早做了断。

言归正传。

“弑陈王,除淮泗诸国联盟,为其一。假‘监国倒霉’之名,夺职诸国相,除太师易相夺国之祸,是其二也。徐豫诸国,若为曹氏所得,关东局势定矣。”

吕布惊问:“何故知之。”

帐中一时落针可闻。

“曹贼,欺人太过!”得兖州传书,吕布怒不成遏。

然在坐世人,便是吕布本身,亦心知肚明:“逐袁术,曹孟德必为之。然,何故弑陈王?”

“曹贼信矣!”桓典难掩镇静。

不料吕布竟,忍气吞声。不置一语。

且纵令吕布,一时对劲,窃据徐州。只需从诸国下刀,徐豫二州,唾手可得。此便是,曹氏父子,利弊衡量。

“敢问将军,车骑高位,如何?”陈宫以礼相问。

知此言非虚。乃出吕布心中真意。陈宫这便了然:“先前,我等说将军发兵,讨曹孟德。后兵败被逐,展转至此。失将军辅政,太师势孤。曹氏父子因此坐大,才有本日甄都上公相争之祸。若不让车骑将军高位,曹氏父子必与将军,势不两立。且兖州之事,亦难善终。”

因而,除吕布车骑将军之位,以示惩戒。然行明降暗升。吕布得镇东将军位,便可名正言顺,代替徐州牧陶谦身后之位。

淮泗诸国,横亘徐豫。据徐豫二州,大半州土。如,豫州下辖颍川、汝南二郡,梁、沛、陈、鲁四国。徐州唯有广陵一郡,琅邪、彭城、东海、下邳,四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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