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亦足见,都尉玄,年复一年,南下筑路之首要。各处烽堠坞堡,邮亭置驿,提早接力,转运军粮,才令蓟王远征雄师,一起行来,人马足食。稍后,上计署统计。蓟王此次南征,水陆并进,运粮效力,约为百取四十五(45%)。此中,车马陆运,不及百取十五(15%)。水运之便,时下无可替代。蓟王辟江表十港,连成珠串。可谓先见之明。攻灭身毒佛国,再续珠串,直通海西大秦。

“国中多竹乎?”蓟王望文生义,随口一问。

若非帝国大志,蓟王劳师远征。数万匠人,夜以继日,破钞无度。远征身毒,不啻天方夜谭。

不知不觉,暖意升腾。呼吸绵长,身心俱爽,便是驾车河曲马,亦蹄下生风。出章木川,阵势陡降。气温敏捷降低,氛围更加浓烈。不及日中,竟起暑热之感。

晓得山谷王国诸条枝津,皆没法舟行枝扈黎大江。为与楼船校尉部,尽快汇合。蓟王需尽能够,悄无声气,神鬼不知。率军到达枝扈黎大江岸。与出自殑伽港的白波楼船,交代粮草辎重,并构造兵器。而后挥师西进,逆枝扈黎大江而上,攻城拔寨。夺东、北二身毒,三登之地。

再以僦费一里一钱,运送五千里,由沿途置驿接力,一月送达计。足需僦费三亿三千八百七十余万(338706750)。

“甚好。”蓟王欣然点头,又问道:“山南小王,可驰名号。”

“山南亦有母国乎?”蓟王非常惊奇。本觉得西王母国境,必不过大雪山。岂料山南亦有小国。如此说来,南下孔道,绝非章木川。无怪构筑章木山城时。标兵来报,周遭皆有知名川,或可通身毒。虽人迹罕至,然毕竟同源同种。出身古羌,漫衍山川河谷。诸多枝部,便是西王母,亦难尽知。

虽受封常宁美人,然驰名无实。二人至今还是完璧之身。蓟王对后宫仪制,日趋谨慎。等闲不纳新人。蓟王长情之主,谓“衣不如新,人不仍旧’。何况“辞旧迎新”,王者等闲不为。只因,蓟王多行和亲。攀亲如缔盟。若辞旧爱,盟约亦随之崩断。结果难以预感。为维系盟约,即便旧爱亡故,新欢亦是旧爱媵从。唯有如此,方能令二家盟约不断。

毕竟大道初开。待蓟王平身毒,遣人间代屯守,历经开辟,通途终变通途。纵蜀道难于上彼苍,今亦可通车马。农耕文明,世代相传,惯于愚公移山。

先前,蓟王欲迁大震关周遭,五十万羌户入东境,必有此衡量。

加拓土前锋营,计十五万雄师。月耗粮谷,高达三百万斛。盐二万五千斛,茭藁三百七十五万石。以新式蓟国辎车,载重百石计。足需运送,六万七千余车(67742)。此还不过是一月耗损。

是故,孙子曰:“凡用兵之法,驰车千驷,革车千乘,带甲十万,千里馈粮。则表里之费,来宾之用,胶漆之材,车甲之奉,日费令媛,然后十万之师举矣。”

《二年律令·行书律》:“邮人行书,一日一夜二百里。”

顺下河谷,门路艰险崎岖。前后马车,皆以绳索相连,此第通行。轻车奔驰,日行三百里,几无能够。唯有“走马”。当真“逢山开路,遇水搭桥”。匠人言,三百里路程,足需旬日。边走边修,一日不过三十里。

“未可知也。”梁姿笑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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