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蓟王有言,统统所得,五五均分。故各部精锐尽出,一日成军。”史夫人广有耳目,知之甚祥。

窥一斑而知全豹。

蓟王起家,便是胡骑校尉。北民气神驰之,乃道理当中。

“莫非,蓟王可招百万雄师。”少帝惊问。比起百亿资财,百万雄师倍加触目惊心。

洛阳天使尚未到达。蓟王檄文已传至京师。

“谢王上。”正副使,其一为袁术,其二乃黄纲。皆是新帝亲信。

“公然大汉一藩。”少帝啧啧有声。转而又问:“四多数护府,皆有兵马十万否?”

重厚利好,助推定居胡人,日渐向化。终归是,温饱起盗心。

蓟王不为尚父,何人可当之!

袁术遂将南阳诸事,娓娓道来:“《废帝圣旨》存疑,乃天意。故少帝即位,并不根据。既未废黜,南阳陛下,自是天子无疑。”

汉时长城,多为武帝时构筑。共分四段。

借天时之便。漠北六氏高车,没鹿回部,亦遣使北海冬宫,漠北都护府。求同出兵讨贼。将兵长史窦宾,六百里传报蓟国。蓟王欣然应允。

“天下强兵,莫过如此。”史夫人一语中的。

“二十又七。”史夫人脱口而出。

换言之。除蓟王外,普天之下,亦无人能剿除长城胡匪。

“愿闻其详。”蓟王不置可否。

三百子嗣充足否?

“然也。”史夫人答曰。年初正月旦会,少帝终得偿所愿,得蓟国七亿献费入库。今又加封蓟王尚父号。洛阳勋贵、百官,三缄其口。无人再提太后垂帘。

胡匪在万里长城沿线,纵横驰骋,左冲右突。且互助讳饰,默契共生。便有少量官兵驻守,亦追之不及。更何况,胡匪必出杂胡。很多更出自牧民之家。捉刀上马便是贼,滚鞍上马遂为民。过后亦无从辩白。

“公路别来无恙乎。”蓟王口呼其字,以示靠近。

正因战线长达万里。故蓟王结合沿线诸部,定下十面埋伏之计。

脱口而出,又仓猝讳饰:“先前南征林邑,亦是十万兵马。”

“蓟王今岁多少?”少帝忽问。

“免礼,赐座。”蓟王表示。

先帝赐加黄钺。攻无道而伐不义,福莫大焉。

各部与蓟国,相互依存。可谓“同生共死”。大肆贩入稻谷、铁器、构造及青储饲料。出售外相、湩酪、牛马,诸如此类。各部广种苜蓿,变游牧为农牧。各自修建王城,城内用度,与蓟国如出一辙。特别水淋水洗水暖,亦大利构造。牛牢马邑,厩中内置皮革暖帐。便是数九寒冬,亦无牲口冻毙。取暖已弃牛粪,改用西沃石炭。

刚复象林,又讨胡贼。

猛虎搏兔,牛刀宰鸡。莫过如此。

胡匪之以是难除。正因万里长城,横贯东西。撤除西域及幽并,仍有一万余里,横穿大漠。

更加鲜卑王杖,早已化成赤鹿焰角徽。蓟王号“大单于”,北人皆知。赤鹿焰角旗下,猛士云集。

“陛下明见。”无外人在场,史夫人伴随再侧:“五万犀甲懦夫,五万倭岛蛇兵。”

太初元年(前104年)至天汉元年(前100年)间,又筑自玉门关至今新疆罗布泊段长城,遂成汉长城第四段。

史夫人虽不语。然神采已申明统统。

试想高车十四部,各出一千兵马,便是万四之数。高车十二姓,各出三千,凑足五万。另有三郡乌桓、四郡亡胡、南匈奴、没鹿回、六氏高车,皆不甘人后。其壮阔,可想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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