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舍不得,我也退不了。
无数藐小的烟丝从指缝间飘出,迷住了我的双眼。晕晕乎乎中,耳边传来了三哥的话声:
这些人和我一起走过了那么长的路,我又欠下这些人那么多,莫非,现在我又要亲手摧毁这统统吗?就像是亲手摧毁一个易碎的玻璃瓶?
说着,三哥拿出了一个很厚的牛皮信封,递向了我。
顷刻之间,看着三哥拜别的背影,我莫名其妙就有了一种感受,感觉三哥仿佛俄然变成了一个已经经历了太长光阴,见过了太多聚散的白叟,怠倦而又意兴萧索。
“好的,三哥,我晓得了。你放心。”
那一晚,我的心一向都在狂跳不止,仿佛要跳出胸膛。而现在,我的心底子就不跳了,只要一种锥心的冰寒,静止得像是已经灭亡。朔风再烈,也不过是吹冷我暴露的皮肤,可这类冰寒却足以冻僵我的灵魂,让我统统的勇气从每一处毛孔中披收回来。
现在,我都获得了,好不轻易,我终究获得了这些人毫无保存的尊敬和信赖。在我的身前身后,乃至另有了一批对我崇拜到五体投地的少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