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拟之下,露台就没有仙岩百姓的好运,不过胡大夫去露台传播牛痘接种之法,极快地止住了天花感染,很多露台富户得知豆油坊缺粮,只需求捐粮便可让豆油坊帮着铺水泥路,便万众一心,以身作则,店主捐一些西家捐一些,同仙岩的粮一起运来了台州府。
“真是出师了,敢想敢做,有勇有谋。”
两位县令大吃一惊:“郡守派粮?”
严县令面前一亮:“是如许的没错,与赵娘子陈娘子说的无二。”
“苏娘子,您快来看看,有流民呕吐不止。”
高友云看动手札,他倒是不知他这位台州府的知府大人,已到了吃糠喝稀,与民共磨难的境地。
高友云眯眼笑道:“郡守大人爱民如子,得知我台州府窘境,天然大力互助。”
“现在仙岩多的就是无所事事的流民,只要承诺他们每日去铺路,每日可供应两顿热腾腾的硬糙米,他们都争抢着去干。”
细细问过以后,仙岩的严县令才满脸红光说,“大人,这些米粮这都是两县百姓和富户捐的。”
明显之前仿佛已到了绝境,俄然柳暗花明,他所愁之事,都峰回路转了。
高友云眉头深深皱起,不忘夸奖两位县令,“你们都是极好的,仙岩和露台疫情已止,都是大功德一件,本来这粮草我该收下才是,不过郡守已派粮来府衙,你二县也需粮草供应流民,将粮草运归去吧!”
难不成仙人托梦,是真的?
两位县令却不知该如何接这话,这算是讽刺还是赞美?
仙岩积年都要向府衙要粮,倒是没想到苏溱的到来,让仙岩浅显百姓有了生钱的机遇,本年几近家家都有吃不完的余粮。
至于台州府缺粮一事,高友云感觉更加如梦似幻。
高友云脸上神情晦涩,这极好的体例,竟又是与苏溱有关。
手札上,明显白白写着南省以外,很多有志之士自发往台州府运粮,两省的灾害已坦白不住,郡守这才一改常态。
高友云抬起眼,深深望着严县令,“流民整日带着只会滋肇事端,倒不如将他们投入劳动,让他们本身换来粮食。”
仙岩和露台等辖下县流民环境还算好的,接受着源源不竭人流压力的是台州府衙,缺粮的题目只会更严峻。
高友云心中格登一下,面上已带了肝火,“你们强征的?”
“既是如此,你们也是故意了。”高友云松口气。
他虽是一方父母官,却也不能仗着权势强抢良民的粮食,幸亏豆油坊运来的五万斤精粮能够换做细粮可解燃眉之急,周边府衙偷偷运来的粮草也算充沛。
严县令越说越心切:“仙岩本年百姓家中多不足粮,听闻豆油坊情愿收粮食换水泥路,又知是豆油坊缺粮筹划,为的也是流民,皆是自发捐粮。”
“豆油坊苏娘子家中有几位美娇妾,瞅着荏弱却都是个顶个的有才气,苏娘子拿出油坊圈养的鸡鸭猪与百姓换粮时,也有一名娇妾去了仙岩富户换粮,不过用的倒是苏娘子铺路的水泥换粮。”
“苏娘子不在,她家中女眷便做主,只要一个村庄粮食捐助过万斤来年便会铺一条水泥路,便是有些村庄凑不出粮食,也能和其他村庄拼一条,走过苏娘子铺的水泥路的,没有不肯自家村口也多一条如许的路。”
看到这里,苏溱同赵暮纯真的气愤分歧,明锦能三言两语换来粮食,也算是一样本领。
何况城外流民传染天花,富户记恨他布施流民,让城内百姓也有传染天花风险,便是捐粮,也推三阻四,次次哭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