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该死的徽省郡守。

“是!”太子深深拜下。

他这一跪,近半已向他投诚的官员齐齐跪下讨情。

这话一出,太子提着的心总算落下,“儿臣定当给父皇一个对劲的答复。”

但不得不说,这是一个情愿为民请命的好官。

“给孤的答复?”老天子轻笑一声,“你该交代的人,是徽省数万流浪失所,生离死别的百姓,太子啊太子!你可不要再叫孤绝望了。”

老天子却将目光落在始终看戏的左丞相身上:“你去吧!其他百官,孤不知可托不成信了。”

百官皆是屏气,不敢收回粗重的呼吸声,身上已出了盗汗。

百官皆知天子对废太子情深义重,对二皇子一向不冷不热,却从不见厉色。

严肃持重的太和殿,文武百官皆是垂首弓腰。

大哥天子这才身子一抖,皱眉展开眼,堂下的百官皆是谨慎翼翼看着他,目光带着窦疑。

“儿臣惶恐...”太子姿势低到土里,牙关却在旁人看不见的处所狠狠咬着,警告本身死力忍耐。

百官吓得肝胆俱裂,恐怕天子俄然废黜太子。

“孤可记得,这徽省郡守,曾多次上书催朕立太子!你不知他所作所为?”

左丞相:“陛下,台州知府高大人,是南省独一的开城门救治流民的父母官,便是汤先生也是高大人亲身劝说去处梁郡守传授牛痘接种之法,实该好好嘉奖。”

“你部下的人,有恃无恐做出如许的罪事,也该由你亲身去告终。”天子凉凉看着一向趴在地上的太子,眼神冷酷。

“陛下!”

“陛下?”

大哥天子垂眸望着堂下一幕,缓缓闭上眼。

“这倒也是。”老天子微微点头,高友云这号人物,早已被他忘在九霄云外,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,他想起了这位曾经站错队的小官。

高坐上方的大哥天子,正支撑着枯瘦的躯体,浑浊却果断有力的目光,缓缓扫过下方百官。

可见大哥天子,还在大怒当中。

“你真当孤老胡涂了?你当上太子,便当即搀扶了宣平侯夫人外省到差南省,又拿了宣平侯养女,这南省关城门拒灾黎一事,可都是你太子的好翅膀干的功德!”

“无可何如?”天子嘲笑。

“你是有罪!”大哥天子平和的腔调刹时拔高,抄起案几上的奏折狠狠扔下,砸到了太子头上。

“陛下?”

诸位朝廷肱骨,皆是大气不敢出,无人敢在这时做出头鸟,接受帝王肝火。

“你如许笨拙不堪,实乃尴尬大用。”

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,新太子神采煞白,面上的惭愧看着都叫人不忍。

“陛下,太子乃是国之底子!”

天子眼中更是闪过一抹讨厌:“又心机恶毒,眼中没有万民百姓,实是不配为大魏太子。”

新太子头立即深深磕在地上,几近腰杆折断,“儿臣有罪!”

天子缠绵病榻数月,他们几近忘了,这位大权在握四十多年的天子,不是个刻薄仁慈的君主。

“陛下明察,太子年青,徽省又远在千里以外,谁能想到徽省百官敢做出贪污赈灾款项,欺瞒朝廷一事,太子也是不知者不怪啊!”

大哥天子见到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味讽刺,看着膝下独一的一名成年皇子,眼中没有半分父子亲情。

“老二,你们这一唱一和,可叫孤看的打盹虫都出来了。”

“既如此,你来措置这一案,叫孤瞧瞧,孤的太子,可否担得起大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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