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玑心中一惊,急道:“你记得我是谁!”
柳意欢嘿嘿笑道:“要骗我?宫主不在宫中,这双阙上的灯如何会亮着?”
柳意欢定睛看去,只见大门内涌出十几个青袍弟子,当头一人戴着火红的修罗面具,身材肥胖,姿势却摆得极高,举头挺胸,不成一世的傲然模样。璇玑一见他,不由“啊”了一声,柳意欢当即道:“如何,你熟谙他?”
有些年青弟子向来没出过宫门,本日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长甚么样,见璇玑固然满面杀气,举剑威胁,但是面庞娇美,身形窈窕,早已看呆了。她连问几声,都没人答复,心中烦乱非常,干脆一剑甩出去,溅起大片的水花,泼在他们身上,终究惊得他们回了神,有的怪叫有的掉脸就跑有的手忙脚乱地戴上面具,还是没一小我答复她的话。
罗长老嘲笑道:“褚掌门的令媛,辩才了得,鄙人如何会不认得!”
“莫非另有假的不成!”柳意欢把眼睛一瞪,气呼呼地说道:“我当然是离泽宫的人,不过那是之前啦!不然如何熟谙小凤凰?我和他的渊源深着呐!”
“你……你是甚么人?!”守门的弟子终究忍不住厉声喝问,同时对旁人使眼色,将他们三人包抄起来,只要一言分歧,便将他们拿下交给奖惩堂的人措置。
那几个守门弟子见他描述说不出的鄙陋,心中不由自主起了恶感,加上璇玑一来就杀气腾腾地,更是不肯通报,当即说道:“宫主出门了,不在宫中。诸位请回,他日再来。”
璇玑正憋着一肚子邪火,强忍不发,见那人如此不客气,更未几话,手中的崩玉嗡嗡鸣叫,剑气充盈,只待仆人剑招收回,便要将那人刺个稀巴烂。
那些还在乱糟糟争论的保卫弟子们当即变色,回身跪下,齐声道:“见过罗长老!”
他掌心摊着一块牌子,色如朱砂,素净夺目,而牌子上更用烫金鎏了字:甲子乙亥。那些人一看之下大惊失容,红色的牌子便表示他是离泽宫一代弟子,也就是比现在宫主还要老资格的离泽宫人。当年那些执红牌的前辈,早已隐世的隐世,做长老的做长老,连宫主都要对他们恭恭敬敬。此人向来没在离泽宫见过,如何具有牌子?
说罢看了看璇玑,又道:“女子更是不得进入离泽宫半步!这是铁律!速速归去!”
柳意欢不甚在乎地嘿嘿笑,在身上抓了一把痒,这才从脏兮兮的怀里取出一块脏兮兮的牌子,“喏,看看,这是甚么?”
罗长老又道:“禹司凤是本派弟子,他的事自有本派做决定,轮不到外人过问。现在他外出历练时候已满,天然回归离泽宫,诸位如果想见,就等今后有缘吧!”
柳意欢见他唧唧咕咕说了半天,还是没认出本身,不由傻眼。本来他都摆好外型等他认出本身大吃一惊的模样了,谁知他竟然没认出来。他只好长叹一声,道:“老罗啊,多年不见,你的嘴还是一点也不讨喜。”
璇玑他们三人是御剑直接闯出去的,速率奇快,待看清的时候,人已经立在白玉双阙下了。那些弟子一见打头的是个年青女子,前面还跟着一个鄙陋又脏兮兮的大叔,大叔手里推着轮椅,椅上坐着一个端倪漂亮的青年人。三个都是外人,他们第一次见到有外人如许毫不客气闯出去,个个都唬得呆住,也有那乖觉的从速先把面具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