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了几百年,今晚可算来了一个活物,阿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。只听她絮干脆叨说得努力,摇身一变成了人间的老夫子,满口的天下大道。
望月当窗织,一梦系青丝。
兮夜轻咳一声,莹白的玉颜染了一丝红晕。
唔,这一觉睡得可真香,估摸着少说也有几百年。她伸了一个懒腰,懒洋洋地打量起这位访客。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,竟然是一个男人,她用力揉揉双眼,还真是一个男人。一个大男人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处所织布,阿绫对此嗤之以鼻。算了算了,千年里可贵来小我,她就勉为其难地再看一眼吧。
借着酒劲儿,阿绫的话愈发没完没。兮夜哑然,存了万年的佳酿就这么被她糟蹋了,想他辰央上神活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聒噪又粗鄙的仙子。算了,且由着她说吧,总好过盯着他看,一想到那目光、那声音,兮夜顿觉浑身不安闲。
她这一番行动正巧被兮夜撞上,他蹙眉喃喃地说道:“真丑。”
阿绫主动将兮夜的无言当默许,撇撇嘴,伸手摸了把织机上的布。啧啧,真是要手感没手感、要卖相没卖相,就这褴褛货,搁在云锦宫,当抹布都不敷格。
丑?竟然敢说我丑。阿绫一怒之下跳出了杂物堆,黄杨天梭摔在地上,收回一声清响。
兮夜挑眉,织女?天帝仿佛有一个女儿叫织女,小丫头一个,他怎会暗恋她。数万年来,只要别人暗恋他的份儿,他何曾暗恋过别人。
兮夜直接脱了外袍,仍由阿绫践踏。回到坐位上重新拿起天梭,想着本日各种变态,贰表情非常庞大,不由得暗责起害他来此的火神,打斗竟敢打到他苍瑶宫的上空,一把天火,将织梦阁烧的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