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着哪!然然那死丫头还真别说,地瓜干晒得真喝采吃,这鸡蛋糕饼干也不晓得哪来的,香!儿子,来尝尝――”
林赖氏可舍不得吃那些点心,捏颗花生吃了,吓了一大跳,咋是这个味儿!等细细嚼了,外壳甜辣咸鲜,层次清楚,里头的花生仁酥脆喷香。
二房的屋子里,氛围就没这么好了。林志鹏大发了一顿脾气,嚷嚷着如果让他吃乙餐,不给零费钱,他就不去上学了:“兜里没点儿钱,我咋跟那群干部后辈玩儿?诚恳跟你们说吧,我已经找到门路了。我一个哥们儿他爹是县革委会主任,只要我跟他处好干系,到时候就给我安排进炼钢厂当工人!”
因为这件事,林志鹏把林然然恨上了。之前他嫌弃林然然整天哭哭啼啼没劲儿,没想到这丫头一回到乡间就把他爹娘都给欺负了!
并且,当初他奶让把林然然送到乡间,让林志鹏住进他大伯家,归正一个丫头在城里读书过那好日子,将来还不是别人家的?不如好好养大侄子,将来有出息了还能贡献他大伯。
“没错儿!”陈爱花咧嘴乐道,“都花了这老些钱了,爹咋舍得?再说了,啥好处都让三房给拿去了,我们家可就靠着鹏鹏了!”
林赖氏忙拉住她:“大关家的,你这是不过日子啦!这老些点心,快快收起来,明天有亲戚来了再接待客人!”
陈爱花是出了名的肮脏婆娘,房里脏得下不去脚,过年都没拆洗铺盖,油汪汪的油纸包就直接放在床单上,百口人也没感觉有啥不对。
林志鹏跟林然然的仇恨,由来已久。
刚好红霞嫂又端出来一碟酱豆干:“娘,这是然然刚做的,说爹怕是不爱吃甜的,这个有味儿。”
孩子们当然不是缺这口点心,纯粹是抢着好玩儿。看这堂屋桌上摆的果盘就晓得了:一盘子甜滋滋的地瓜干,一盘子怪味花生,一盘子云豆糕、鸡蛋糕、饼干百般点心,一盘子生果糖。除此以外,另有一壶热腾腾的玄米茶。
刘佳放出放手锏:“我娘家兄弟给我递了动静,城里很多工厂来年又要扩招,萍萍过完年就到招工春秋了,我们托人找找干系,把她弄进厂子里当工人,一个月就能有小二十块,还包吃住!”
“今后?咱航航才几岁哪?!当初还策画着让鹏鹏接你大哥的班,咋啥功德儿都落在他们头上?鹏鹏眼看着就要毕业了,你当他肯回家干农活?他肯你爹也不肯!到时候找人托干系,谋事儿又是一大笔钱。还不是摊在我们头上?别说航航,萍萍跟然然一样大吧?咋然然能初中,咱萍萍上完小学就不让上了?如果能读完初中,招工啥的多多少门路啊!”
林扶植完整动了心:“就是我们家也没啥钱了,托人找干系要钱啊。”
林红红一向缩在林丹丹身边,这时候含动手指眼巴巴看着在大吃大嚼的父母兄弟,吸了下口水。
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听林大关说了林然然三姐弟的事儿,都以为林大关的做法对。等瞥见林然然这么标致无能,两个小的又懂事敬爱,都喜好上了。
“儿子,你还真行!”压根没问这买东西的钱是哪来的,林建国两口儿大乐,抓起松花糕就大嚼起来。林丹丹也抓了块松花糕,坐在床沿上温馨地吃,策画着本身的苦衷。
三房屋子里。一家子把门窗闭紧,刘佳拿出一袋子江米条和两块鸡蛋糕,跟丈夫后代分着吃。